“敢喝令本公主站住的,玫妃你是第一個,皇家的小小暖床侍妾而已,喊你一聲婆婆,高抬了你,你卻不識抬舉,不知尊卑,出口狂妄,妄想將齷齪心思用在本公主身上,真以為本公主是泥捏的嗎,本公主只是不屑理會!去冷宮居住,已經是你最好的歸宿,現在,本公主耐心殆盡,不想知道你們有什麼詭計,想進我平親王王府的大門,就按本公主說的去做,要麼,柳如煙老老實實喝下這杯酒,今晚就成為平親王正妃,要麼,立馬退下,從此以後,休想再以任何權勢之力覬覦屬於我的男人,本公主出現的十丈範圍之內不許你踏足!左不過就是一杯酒,喝與不喝,如煙姑娘,自己選擇!”
………【31 是誰扮豬吃老虎】………
從家宴開始,雅淳一直表現的比較淡然,即使言語犀利,也是以“我”自稱,而現在用上了“本公主”三個字,不僅強調了背後的勢力,更重要的是告誡眾人,一國公主的尊榮不可踐踏。
她一字一句,雖平鋪直敘,卻猶如冰雹,咂進每個人心裡!這哪是剛才還被人可憐的軟弱小綿羊,分明是扮豬吃老虎嘛。
柳如煙更是冷的渾身顫抖,幾乎站立不穩,她多想,挽起袖子,執起酒杯,豪邁的喝下,圓了自己近十年的美夢,可是,她不敢,不能,若喝了……她抬眸向玫妃求救。
柳如煙眸中的痛苦、掙扎、絕望和期盼,多種複雜矛盾情緒的流露,令玫妃心痛的同時也驚悚,為了此事,她費了多少心血,損失了多少兵權,才換的皇上保持中立,現在,明明一杯酒就能最後解決一切,如煙為何遲遲不飲,難道,這酒……
心中驚起滔天駭浪,這酒……愚蠢啊!真是愚蠢之極,這種地方是能……唉,現在自己已經猶如過江的泥菩薩?,隻身難保,如何還顧得了她,一切順其自然,聽天由命吧!
玫妃的悲哀自憐,柳如煙看的清清楚楚,求救未果,她心知大勢已去,逐狠心立破釜沉舟之意,一改嬌憐弱態、楚楚動人,變得面容扭曲,歇斯底里,嬌吼道,“我的婚事有皇上和玫妃娘娘做主,早已定下,尊你為公主,才稱一聲姐姐、敬你一杯酒水,你憑什麼說不同意!”
雅淳雙眉齊齊挑動,模樣無賴,語氣狂妄,“憑什麼,就憑父皇說一切由本公主做主,就憑本公主是一國公主,憑本公主夫君對你不屑一顧,憑你臉蛋沒本公主美,身材沒本公主棒,才藝沒本公主強,更憑本公主沒有拒絕你進門,憑你不敢喝下自己倒下敬本公主的那杯酒,而已!”
句句清脆,字字清晰,“自己倒下”幾個字咬的尤其特別之重。
話已說的明白,若還有人再不清楚問題出在那杯酒上,就妄為在皇家走一遭了。其實,並非大家愚鈍,只是誰能料到柳如煙如此膽大妄為,在這樣的日子裡對異國公主下手。
柳如煙恨得欲咬碎一口銀牙,失控咆哮道,“放屁,我是朝陽第一美人,年屆二十仍願居閨中,就是為了等待合適的時期嫁進平親王府,為了能夠與平親王匹配,這十年來,我苦練各種技藝,從五年前,就無人能與爭鋒,眼見夢想成真,憑什麼你橫刀奪愛,搶我幸福!
你別把自己誇的跟一朵花似地,有本事,今天,就當著各位的面比一下,若你能贏我,我……我從此對你惟命是從,見你繞道而行,如何?”
雅淳一腳踩在穎傲腳背,狠狠碾壓,都是你惹的桃花債!口氣淡淡不屑道,“本公主從不為沒有分量的人改變決定,除了那杯酒,你別無選擇!”
穎傲悠然起身,彷彿被踩的人不是自己,他面部謙和,溫潤嗓音如梵音過耳,“本王的王妃,不是街頭的獻藝的戲子,也不是無事可做的莽婦,隨隨便便就跟人對比劃拉!父皇,雅兒今天飲了不少酒,有些醉了,若無它事,兒臣想先行退席。”
言畢,不理會花容失色、絕望悲慟的柳如煙,在榮帝首肯下攜佳人雙方離開。
雅淳的千萬句,沒有穎傲的這一句更能讓柳如煙痛心、絕望,她一心要嫁的男人啊,她戀了十年的男人啊,居然把她的一腔熱戀,滿懷柔情踐踏在腳下,狠狠碾碎!你們,夠狠,我柳如煙發誓,即使出賣靈魂,也要你們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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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如同它的主人,樸實而不失尊貴,悠然走在路上。
雅淳被活潑的少年纏的滿車廂亂串,懊惱道,“小八,不回你的府邸,跑到我們的馬車上算怎麼回事啊?”
把皇子又一次逮著佳人半臂,嘻嘻而笑,“二嫂阿,你不知道,小弟的府邸冰冰冷冷的,不像二哥的府邸,進去就有一股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