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和親而來,可見“季國”是處於弱勢,在對“穎傲”示好,那麼,即使打壓了他們的第一公主,他們也只能忍氣吞聲。
愚蠢的人兒總是會自以為是,往往一腳邁進懸崖而不自知。
雅淳當玫妃的話如同耳邊的風,她俏顏不改,眉角卻挑了幾挑,譏諷道“女人之所以一直像貨物一樣,被男人用各種理由轉來送去,丟舊迎新,是因為女人沒有掌握了自己的半邊天,她們只知道依附於男人而活,試問,當女人一手掌握金錢,一手掌握權勢,能夠與男人一樣為百姓謀福利,為保護國家不受外敵侵略,英勇獻身,馬革裹屍,誰還敢再說,女子不如男,誰還能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不能三夫四郎,到那時,男人能夠有多少女人,女人可以有多少男人!”這一刻,她妙目發亮,言語高亢,表情傲然!
“玫妃娘娘如此妄自菲薄,也是對的,畢竟,這個時候,你還是父皇的妃子,等哪天,你登上了權勢的巔峰,成為萬里江山的霸主,就不會說妓子下*了!”
“你……你……大膽!妖言惑眾,蠱惑人心!本宮從未有過此心,皇上,臣妾冤枉!請皇上做主,臣妾從未想過要坐擁江山,臣妾所為,一心一意都是為了皇上啊!”
榮帝面容冷峻,轉動酒杯的手隱約可見青筋凸起。
不由得,玫妃想起,前段時間,父兄以一半軍權,要換取她登上後位時,他也是這個表情,一句話沒說,可是此後,再也見不到他一個笑臉。
雅淳的話,此時毫無疑問的勾起了他對她孃家勢力的忌憚,若不能很好的表示態度,恐怕後宮再也無她立足之地。
心思千迴百轉,其實也不過瞬間,玫妃狠狠心,起身跪下,泫然欲泣道,“臣妾對皇上的心日月可鑑,不敢求皇上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多加垂憐,只求皇上削去臣妾妃位,臣妾願意自移冷宮,以示清白!”言語悲切,再不復冷傲之色!
榮帝望向玫妃,似嘆息似無奈,卻有著不容忽視的皇威,“愛妃為示清白,甘願移駕冷宮,朕心不捨,但為堵住悠悠眾口,只好從了愛妃了,來人啊,帶玫妃到冷宮休息!”
“皇上!”
“父皇!”
一直默不作聲的三皇子豁然跪下,眸藏陰戾,“父皇,母妃伴您十幾年,為您,為後宮勞心勞力,沒功勞也有苦勞,看在外公、舅舅南北戰爭,為國不惜性命的份上,,請父皇收回成命吧,父皇,您不能因為一個外姓公主幾句挑撥的話,就把母妃打入冷宮啊!父皇!”
不得不說,三皇子愚蠢之極,不提外公與舅舅,只提父子情,夫妻情,說不定還真能收回成命呢,而這樣的說詞,無異於火上澆油。
榮帝淡淡掃向面如死灰的玫妃,波瀾不驚道,“你當朕是聽信讒言,昏庸無道的昏君嗎?你母妃一心想表清白,自願入住冷宮,朕尊重你母妃的任何一個決定,十幾年來一直如此!若朕不允,就是不信你母妃,不信你外公、舅舅,你說,朕是允還是不允呢?”
三皇子如果此時還不知哪裡出的問題,也就妄為生在皇宮了,早就知道的不是嗎,只是一時著急,把隱藏的問題當面*出來了。
後悔不及啊!
“父皇……英明!”
玫妃臉色慘白得如同紙屑,身子若一拉即斷的極致細絲般顫抖,她太天真了,怎會以為憑藉孃家的勢力,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對夫君予取予求,對後宮來說,這是催命符才對吧;她太愚蠢了,後宮多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沒有落下一絲把柄在外人手,今天卻是自己把自己送進了冷宮,最得意的,莫過於皇上吧……皇家……怎有夫妻情!
她敗了,敗在自己自信過頭的試探上!
那麼,就讓自己驕傲的走,保留最後一份尊嚴吧!
然,有人卻不允,非要再要加上最後一份精彩。
“還請父皇稍等片刻,讓玫妃娘娘了了心願再走吧。”轉臉對上發懵的柳如煙,雅淳不屑道,“如煙姑娘,本來我絕不允許自己的婚姻妥協於一杯酒,今天,看著玫妃的面上,我給你一個機會,敬我的那杯酒自己喝了,我許你正妃之位,我做側妃,今晚,就讓你洞房花燭,心想事成!如何。”
柳如煙丕然變色,嬌顏灰白交加,無神的環視一圈,最後落在玫妃身上,茫然不知所措道,“這杯酒是如煙敬王妃的,怎好自己喝下,這,不太合規矩吧!”
才轉眼的功夫,淳姐姐就不叫了,改口稱王妃了。
雅淳秀眉一挑,面色肅然,作為一國公主的尊貴和威嚴,盡數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