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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作硬生生停頓在半空中,他腦中忽然一片清明,一直以來心頭隱隱縈繞不去的疑惑不安迷茫此刻全部被喚起,他終於發現有何不對之處……不,那兩個人是誰……不,自己與玄霄何時竟這般熟稔……不,自己何時竟變得這般容易失去理智,會為了一個旁人而……莫非這一切,全是幻覺?!

嘆息輕輕響起,幽怨如大漠孤魂等待千年的相逢,空靈如千年優曇午夜綻放出純白淡光。

一旦想通,一切

也都清晰起來,重樓再不猶豫,靈力貫通四肢百骸,暗紫的魔光閃爍自指尖瞬間破出,他劈開那混沌迷障,撕開那擾人耳目的灰白霧氣,終從未知時空的幻境中脫出。

靈臺倏忽清明,重樓抬眸望去,卻見眼前雪白衣衫晃動,烈炎般光芒籠罩四周,那人停在距己數尺之近的地方,身影不動,空手緊握著橫與頸上的利刀,鮮血自指間滴滴滑落,而那刀,正持在自己手中。

重樓心中一動,忽的想起方才幻境中的經歷景象,只覺說不出的古怪離譜,那樣的關係,自己怎麼可能……真是莫名其妙。

玄霄眉眼一沉,見重樓已然清醒,便欲開口說話,但瞬息之間突變乍起。

忽然便山搖地動,方圓所能目及之處的樹木全都劇烈搖晃起來,繼而一個個轟然倒下,重重砸在地面上,蒼翠枝葉統統折斷,凌亂橫豎鋪疊在地面上,此地泥土陰冷潮溼,激起一片濁黑的土屑來。

地面緩慢又帶著巨大而不可更改的力道裂開一道深谷,那裂口中露出的黑暗猶如實質般逐漸向外侵襲吞噬著周遭一切,碎石泥屑紛紛落入深谷中,但最令人驚異的是,那裂開的口子中竟透著一股灼熱至極的氣息,在宗觀山整個陰寒無比的古怪靈力籠罩下顯得無比突兀。

看來若想此行成功,深入這地底煉獄般的黑暗深谷中一探竟是不可避免了。

二人眼神一對,便知彼此心中所想一致,當下毫不猶豫,輕身躍入那不見底的沉沉黑暗之中。

而那裂口竟緩緩合攏,最終並在一起,乃至毫無蹤跡可循,彷彿方才一切盡是臆想。

無祀山逐漸恢復往日寂靜,山外丈許之地,一道曼妙身影緩緩浮出,懸空凝滯,卻是那算命女子。她遙遙觀望此處,卻似是無法再前進一步。

微弱氣流拂動女子每一絲長髮,她的嘆息漸趨悲傷,哀意濃重得直欲令人無法呼吸。

“罷了,該來的終究要來。”

作者有話要說:拖了這麼長時間我真是慚愧orz。。。。。。。。。。。唉,憋了整整兩天憋出來個這我真是想死。。。。。。。。。。好吧,我遁走了,只能說,從這章開始以後會更的快一點了。

還有這兩章其實有些微劇透伏筆,但這方面我是廢柴,自pia二百五十下。。。。。。。

☆、第 28 章

暗黃的河流蜿蜒伸展,眼角余光中明明是一步即可跨過的窄小,真正身處其中時,卻覺怎麼都望不到兩邊的岸。

彷彿是被不存在的濃霧籠罩,永恆的灰濛中只有些微細小的花兒探出,那花低垂著頭,鮮紅如血的花瓣幾乎要碰觸到水面,恆定在僅僅容著一根髮絲透過的上空,彎曲的弧度凝固成一種久遠歲月的寂寞。

小小女童睜大無辜雙眼,好奇的看著那些隱約若現的花兒,像是記憶中最後留下的畫面,溫熱的液體潑灑在地面,厚厚黃土被淋溼變作暗紅,和著斷裂頭顱上空白的雙眼,骯髒得像是雨後的泥濘山路。

她轉頭,扯住女子的衣襟,連聲問道:“阿孃阿孃,你看那些小花兒,好漂亮啊,可是怎麼只有花啊,阿孃,只是不是就是爹爹說過的……”

“彼岸花。”

青年溫潤的聲音響起,然後一隻修長又略帶些分明薄繭的手自岸邊伸出,一把撥開了那不存在的霧氣,拖曳出那花兒的長莖,光禿無葉,映襯著奪目的花瓣,愈發紅得妖異,紅得傷心。

“彼岸花,見花不見葉。”

不施脂粉,素顏亦是清麗如居世外的女子並無半點哀慼之色,只是帶著略微的憔悴淡淡的回應,然後萬福。

“小女無禮,公子見笑了。”

青年只是微微笑,澄澈溫暖的目光望向少婦,不知為何便給人一種世事皆看穿之感。

幽冥河水流輕輕盪出小小的波紋,不復方才甚大的動靜,只因此趟筏子上人不多,算來也只有兩個女人,一個還是幼童罷了,比不得剛剛經過的大批人馬,嘈雜喧譁,真是死了,都不安生。

“阿孃,我好想爹爹啊,他會不會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