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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利潤的不斷增加,何大福從每年的幾萬元逐步增加到數十萬元,成了當地工業戰線上帶頭致富的人物。

若干年後,當年那位常務副縣長退居二線後,何大福碰到他,對他說:“當年跟你要一千元一月,你說我思想不健康,今天我要跟你要一萬元一個月了。”副縣長連連說:“應該!應該!”

又過了幾年,那位副縣長退休,何大福對他說:“當年跟你要一萬元一個月,現在我要跟你要十萬元錢一個月了。”副縣長還是連連說:“應該!應該!”

一篇傳世的論分配“檄文”(1)

關於分配的事,何大福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從省內外邀請了省委黨校、新聞界、社科院、幾所大學等單位近三十多名研究分配理論的專家學者,聚集到金箔廠會議室,專題舉辦一場“社會主義按勞分配理論與實踐的探討”論壇,並且邀請當地政府分管領導和勞動局領導參加。會上,何大福“拋磚引玉”首先發表了一篇《 論企業分配製度的改革 》論文,讓大家先看。這篇向傳統分配製度直接叫板的“戰鬥檄文”,雖然發表的時間是90年代初期,但當時令參會者振聾發聵、耳目一新。

在與會者草草看了一遍後,何大福進入主題的開場白。

何大福說:“金箔廠在改革開放早期進行了三大制度改革,其中一項就是對分配製度的改革。這個問題在改革開放當中是最棘手的,也是一個政府部門不想碰、企業無法碰、大多數人不敢碰的禁區。實踐使我感到,舊的分配製度是企業改革的主要障礙,分配製度的改革是調動職工積極性的根本措施。這個禁區如果不突破,整個中國的改革開放就不能順暢地進行下去,中國的企業改革就會半途而廢,中國的企業也就不叫企業,而成為政府的一個部門、一個機關、一個事業單位。所以,這個禁區在金箔廠必須要突破。”

何大福說:“自1984年起,在我到金箔廠主持工作期間,我就將這一問題當成企業改革開放的一個重點,不斷地進行大膽探索,不斷地進行各種各樣分配製度的嘗試,並在這個方面有了很大的突破,獲得了好的成效。實踐證明,金箔廠分配製度的改革是成功的,是完全符合###主義關於分配的理論,符合黨中央的精神,符合市場經濟的規律。但是,我的這種積極進取的改革,卻受到來自各方面的非議。為此,我認為必須在理論上分清是非。沒有理論的實踐,是盲目的實踐,沒有實踐的理論,是空頭理論。我們必須在改革開放的實踐中,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何大福的開場白,引起了與會者的極大興趣。

有位領導在會上直接問何大福:“照你這麼說,難道我們現行的分配製度不是按勞分配嗎?”

何大福答:“我個人認為不是真正的按勞分配。中國在計劃經濟時代,將分配製度固定化、模式化、絕對化。這種做法帶來了很多弊端。記得當年我在化工廠工作時,工資拿了十幾年都是元,我的師傅也是拿元,我的徒弟也是拿元,我徒弟的徒弟還是拿元,國家老不調工資,我們就老拿元。職工進入企業就像吃‘皇糧’一樣,幹多幹少一個樣,幹好幹壞一個樣,貢獻大小一個樣,工齡長短一個樣。把我們的企業變成了政府機關,完全按政府機關的模式套,顯然這是養懶漢的做法。所以我深深感到,企業的分配製度改革已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就在最近幾年,我對社會主義的‘按勞分配、多勞多得’這八個字進行了反覆的研究。我發現舊的‘八級工資制’不能體現按勞分配的原則,而是按人頭分配,按工齡調資,按月份發錢,到生日吃麵,不能很好地體現職工勞動的吃苦程度、敬業精神、貢獻大小和實際效益,造成嚴重的平均主義大鍋飯局面。既然是按勞分配,就應是按照勞動的成果進行分配,即按勞動的能力和實際產出效益來多勞多得。既然是明確地寫上‘按勞’,我們為什麼還要將其固定化、模式化、絕對化?為什麼不能突破?” 。 想看書來

一篇傳世的論分配“檄文”(2)

會上,有一名記者向何大福發問:“請問何廠長,當前你認為有哪幾種觀念妨礙我們推行真正的按勞分配製度呢?”

何大福說:“貫徹‘按勞分配’,必須要破除五種觀念障礙。第一,必須要破除現行的工資政策就是按勞分配的思想觀念。‘八級工資制’是計劃經濟年代的產物。根本不能適應市場經濟的發展,必須要改革,必須要突破。第二,必須要破除中國幾十年一貫的分配上的習慣勢力。有些人認為不管這種分配製度好不好,反正幾十年都過來了,大家都習慣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