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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走廊裡早已經亂成一團,酒吧經理到處叫人找鑰匙,包廂門外人聲鼎沸,裡面是戴富仁一干人等的叫罵。

阮喬將鴨舌帽往下壓了壓,儘量蓋住臉,側著身從偏門溜了出去。

街道上狠狠的颳著冷風,幾乎將阮喬的帽子揭起來,阮喬一手按著頭頂一手掏出手機,黑漆漆的螢幕怎麼樣也沒有反應。

該死的,偏偏這個時候沒電。

阮喬緊了緊領口,低著頭小跑起來。看來,以後這一帶的酒吧服務生怕是不能做了。她悶悶的冷下臉來,真倒黴,攤上這麼一個大麻煩,要不是自己機靈,恐怕。

阮喬搖搖頭,沒有恐怕。

拐過一個彎道,濃香的熱氣迎面而來。肚子也應景的叫起來。

阮喬深吸一口氣,矮身進了路邊的一個小攤。小攤四周用透明的塑膠布嚴嚴實實的裹著,密不透風,極暖和,濃濃的食物香氣充斥鼻腔。

這個時候沒什麼人,熱情的老闆娘招呼阮喬在圓桌邊坐下來,只一會就上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

阮喬滿足的眯起眼睛,往面裡到了一些醋,大口大口吃起來。

面很勁道,牛肉切的也夠多,吃了一會,阮喬覺得身上暖暖的很舒服。此時才開始後怕起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背脊竟然開始冒起陣陣冷汗,溼噠噠的黏住襯衫。

他,是誰?

原本只是想要孤注一擲的編個瞎話把戴富仁糊弄住,趁機偷他的鑰匙,可是看戴富仁的反應似乎真的有那麼一個人。到底是誰?

安陽?絕對不可能。那個只會用暴力的傢伙根本不是戴富仁的對手。

阮喬喝下最後一口湯,偏頭看了看外面。竟然下起大雪,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來,寒風陣陣。

那隻小狗現在在哪?肚子應該早就餓了吧?今天早上看他只吃了一點點,接下來幾乎沒有吃過東西。身上根本沒有錢,不認識路,沒有親人。

認識的人,只有我。

阮喬的心顫了一下,匆匆掏出面錢出了小攤。

路燈下,雪花翩翩起舞。行人們紛紛低著頭加快腳步消失在四面八方。

在哪裡?該死的在哪裡?

阮喬呆愣在原地,雪花紛紛揚揚落在睫毛上幾乎蓋住阮喬的眼睛。

去哪裡找他?每次都是他找到自己,從未想過有一天要找他是這樣無力。

阮喬抿著嘴,低頭往前走著。雪越下越大,幾乎看不清前方的路。

尖銳的剎車聲在耳邊響起來,驚得阮喬後退兩步險些倒在雪地裡,迎著車燈眯起眼睛才察覺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走在車道上了。

紅色的轎車裡下來一個高瘦的男子,幾步來到阮喬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地吼道:“不要命了?”

阮喬眼前白光一閃終於恢復視力,這才看清眼前的人,“安陽。”

安陽冷著臉,眼中滿是怒氣,細瞧之下發現阮喬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心中不忍,悶悶的收回手:“有沒有怎麼樣?撞到沒有?”

阮喬還未回答,只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飛撲過來。

“我們又見面了!阿喬!”

應曉曉一把摟住阮喬的手臂,彎著眼睛笑盈盈的看著。

“你?你和安陽”

阮喬語塞,這還不明瞭麼?應曉曉就是煙鬼口中的商鋪千金,也就是與安陽相親的女孩子。世界原來這麼小麼?

安陽皺著眉頭分開兩人,高大的身影擋在阮喬面前,“你怎麼認識阿喬?”

應曉曉聳聳肩,似乎完全不在意安陽的冷淡:“‘燈紅酒綠’是我爸爸開的酒吧。裡面的服務生我自然全都認識,阿喬一出現我就知道她是新人。我們還打了招呼,對吧阿喬。”

阮喬點點頭,輕輕拍了拍安陽的後背:“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安陽一把抓住阮喬的手,也不管阮喬詫異的神色,偏頭對應曉曉揚了揚下巴:“自己開車回去小心,我就送你到這裡了。”

話畢拉著阮喬就走,安陽走的很快,阮喬幾乎跟不上他的腳步,踉踉蹌蹌的走了。

阮喬甩不開安陽鐵鉗一樣的手,只能幹瞪著眼睛。

雪停了,腳下踩著厚厚的積雪,兩個人走得很慢。安陽的手很暖,依舊死死的握住阮喬的手。

“安陽,走錯方向了。”阮喬無奈的指了指反方向。

安陽頓住,緊了緊手,深深吸一口氣。

路燈下,潔白的雪被染上一層淡淡的黃暈。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