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影怎放一點空?
猛虎搖頭撲爪,力出崑崙勢欺風。
惡龍擺尾掃蕩,迅遊昊空佈雷雲。
刀槍若鬥龍與虎,只爭微厘命既休。
刀槍激鬥三十餘合,曹變蛟窘個破綻,斜鞍揮刀,將他戰馬砍翻,再縱馬一躍而下。可憐一個爭功莽將,竟死於馬蹄重踏之下。
洪承疇看得哈哈大笑,立身指與身邊眾將說道:“良將猛虎,本部堂真是看得舒服。”眾將皆隨之歡笑,亦是十分佩服曹軍臺的武藝。
七路首領見陣上連損自家兩將,士氣大折,無人不駭。李自成原本指望帳下將領斬幾個朝廷大將,折敗官軍的銳氣。不想卻連輸兩陣,倒讓自家兵勇寒了心膽。頗有些驚慌,與身邊制將軍道:“這可怎麼辦?”
李權亦是焦急萬分,滿面赤紅,唏唏噓噓的道:“萬萬不能再折第三陣了。”正要自個出馬迎戰。旁邊一員虎將早已看得隱惡難耐,叫道:“看我來斬下這廝。”一匹烈烏騅縱出陣前奔去,手揮一把金蘸斧去戰。
李自成見是自己最得力的心腹大將劉宗敏,這才落下懸心,與眾人點頭道:“宗敏隨我征戰多年,斬將無數,必能把曹變蛟這廝斬於馬下。”
洪承疇見那敵將梟猛異常,未見二人交戰便覺此人非同小可,問身邊的宋標統道:“這賊將是何人,怎麼會如此眼熟?”宋標統揖首回道:“此賊是李自成手下第一虎將劉宗敏,號稱飛天魔王。武藝高強,如狼似虎。”洪承疇唏噓道:“本部堂聽說過此賊,這賊將可不好收拾,看來變蛟是遇上強敵了。”
千雪笑道:“大帥是擔心曹軍臺敵不過劉宗敏嗎?”洪承疇搖頭道:“那倒未必,我看曹軍臺就不會輸給劉宗敏。”千雪道:“依千雪看來,他們是各有神通,彼此不讓。”洪承疇拂手教座,笑眯眯的道:“先看看他們激戰得如何了。”
這兩員猛將都是彼此陣營裡最驍勇的大將軍,這一戰果然不必尋常,只見
一個武勝公嗔惡,青龍刀震南天宮。
一個巨靈將勇武,金蘸斧開華山道。
一個軍班典韋虎將軍,不殺人休建功。
一個江湖惡來梟壯士,若慈悲怎混世?
一個大勝良將沐chūn風,高馬躍坡蹄有香。
一個危急暴漢迎霜雪,飛騎跨江風隱惡。
一個護大明忠心昭月,yù定海內平世道。
一個反社稷野火沖天,只要亂世好爭雄。
一個扶山河即將破碎,神助刀新增威猛。
一個敗乾坤頃刻擊倒,魔發斧惱勢倍增。
二將大刀闊斧般的鬥了五十回合,不見勝敗,旗鼓相當。喜得山上坡下的官軍義軍無不吶喊搖旗,各為自家將軍助威助勢。
洪承疇看了一會二將爭戰,抬頭料度一下天象,料定大雨還有一刻鐘便至。見官軍已是萬事俱備,殺氣騰騰。喚來宋標統,吩咐道:“鳴金擊鼓,準備點號炮開戰。”
宋標統歡喜的應命下去,山坡上先傳來一陣鳴金聲,接著便是擊鼓號角。曹變蛟見決戰時刻已到,賣個破綻便退。劉宗敏見彼將英雄,不敢去追,便也回到本陣。
李自成與眾人道:“官軍要開戰了,讓眾弟兄做好與官軍血戰的準備。”眾將應命,還未散去,聽得山坡邊一尊號炮雷鳴般的沖天響起。接著,山坡上數十門大炮和數萬支羽箭齊往義軍陣中傾瀉而來,教人無法可擋。
七路義軍遭受到這般的猛烈攻擊,瞬間陣型大亂,紛紛四散。義軍yù與官軍交戰,可官軍都在山坡上靜候著,十餘萬人馬躲不開這數百步之外的大炮弓弩的shè來,頃刻陷入混亂之中。
官軍在山上屹然未動,眾義軍早已是傷亡慘重,無可奈何。正看著要往後撤退,這時眼前魔鬼般的一幕,恐嚇著眾首領目瞪口呆。只見數十發炮彈和十萬支羽箭剛落,便覺得大地一陣顫抖搖震,轟隆隆般的滾雷之聲和塵土飛揚蕩起,驚得義軍心涼麻亂,不知該往哪方面迎敵。
埋伏在東邊樹林和南邊峽谷後的官軍,突然飛奔出一對對的連環馬陣和數不清的重甲騎兵,黑壓壓的一望不盡,如鐵鏈橫掃般的張陣撲殺過來。這時北邊高坡上和西邊葫蘆山要隘上的官軍趁勢殺下,形成四面合圍,包餃子似的把義軍圍堵在中間一派廣闊的陣心裡。義軍休想逃得出去,全部被陷在了這個天羅地網裡。
七路義軍身無鎧甲,又無多少戰馬和兵器,渾如是被一群猛虎追逐撲殺的羊群一般,毫無還手之力。張獻忠見大勢已去,正要向山坡上的洪瘋子投降。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