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鉤。
他們爆發的第一場爭吵來得兇猛而突然。
當他輾轉了多個晚上,最終得出一個結論,然後在某天吃飯時,他放下碗筷,鄭重其事的宣佈:“謝老師,我想做記者。”
謝沉鉤當時徹底愣了,根本無法理解這個二娃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吃飯。”他淡淡說,當他只是開一個玩笑。
“我說真的。”陳蘇木固執的看著他的眼睛。
謝沉鉤終於放下手裡的碗筷,認真的回望著他。
彼此僵持了一會,謝沉鉤眼裡逐漸有了一絲詫異,“認真的?”
陳蘇木點了點頭。
謝沉鉤垂了眼瞼,沒說話。過一會,按了鈴,叫了一壺水。
“我打聽好了,只要我向報社提出申請,我可以做新聞部的實習生。考上記者證後就可以。”陳蘇木眼睛閃閃發亮。
“實習生?”謝沉鉤皺了眉頭。
“對!如果你不想帶我,其他的老師也可以!”陳蘇木說的興起,連帶虎牙也微微露了出來。
“這不是我帶不帶你的問題。”謝沉鉤眉頭皺得更深。他習慣性的摸出煙來。“為什麼想當記者?”
陳蘇木張口結舌。
他忽然發現自己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想,這種想來得單純而迫切,是他立刻開始著手瞭解相關程式,卻並未思考這種念頭產生的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