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廢掉的深觀版打樣,他一時好奇,拿起來看。
打樣上充滿了鮮紅的各種修改符號,陳蘇木在各種鬼畫符裡費力的讀著明天將出的內容。
一般說文如其人,但起碼深觀版即將出街的稿件與陳蘇木剛才看見的那位白面書生完全不同。
這是一個礦工專題。線索繁多且角度多樣,彷彿有一隻手在那一團黑霧裡抽絲剝繭,將纏繞在一團的利益鏈條一一理順,簡潔有力的邏輯線條上綴著一個個飽滿多層得人物故事,充滿獨特的新聞魅力與特稿特有的行文筆法,人性飽滿而隱忍的被隱藏在冷靜的筆鋒下面,文盡其言,毫無廢話,深沉大氣。
好像一幅黑白的木版畫。
左右無事,他拿著修改用的紅筆在打樣背後塗抹,將閱讀完畢後心動湧動的感覺以木版畫的感覺記錄下來。畫完,又覺得並沒有將文中該有的感覺傳達到位,便頗鬱悶的在畫上壓了個巨大的叉叉。
“蘇木,過來一下。”張姐那邊喚。
陳蘇木急忙走過去。
“來看一下,哪一句話做刊首?”
“稍等。”陳蘇木在張姐身邊坐下來,湊到電腦前仔細看。
T3交給美編關老師那裡以後,陳蘇木給朱雲打了個電話,確認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