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性情倨傲,自恃武功,未必不會前來。”
“結果呢?他在劍峰上縱火,險些兒令那百人全死於劍峰上。”
“火勢是否他所縱尚未可知。”法渡道。“按理說來,他一聲長嘯便震得百餘人皆暈過去,想要除掉他們絕非難事,毋須縱火。”
谷涵心想:“這和尚經念得多了,腦筋轉彎也不同於尋常人了。”言下不投機,便要告辭離去,韋不平只得隨他起身告辭。法渡起身相送至山門外,順道去檢視了一下四具屍首,卻並無其它言語。
回了不平門,韋不平令弟子向河南境內武林同道發散英雄貼,約定於七日後會合於不平門,並將通緝秋漸濃的訊息散出去,只不過說的時候卻美其名曰“查訪其下落,最好是他能自動應約前來”。左一鳴道:“師父,這訊息都散出去了,他還能來麼?”
谷涵道:“你師父是姜太公釣魚,這世上說不定便有那傻魚會去咬餌。”他素與韋不平熟稔,說話也便不轉彎抹角地客套,語氣中自有嘲諷之意。
眾弟子與鐵娘子等人也暗自咕噥,均不相信能找到秋漸濃。
七日內,韋不平所約之人陸續到來,英雄貼發了八十多張出去,到第七日,趕到不平門的卻已有二百多人,有些人是聞訊自來,有些是接到貼子的攜了門人弟子而來。邵天衝與凌葉子私下裡道:“他的仇家可真是多。”
凌葉子卻未言語,反而深鎖秀眉。
第七日上,連少林法渡方丈也帶領達摩院首座法通、羅漢堂首座聞空及數十弟子前來,嵩山劍派掌門陸易鼎則帶了三名師弟、十多名弟子到場。一時會賢廳內數百高手雲集,人聲噪雜。邵天衝等人立於角落間,聽左一鳴不停地向他們介紹各門各派掌門及江湖中一流高手,倒也繁忙得緊。
眼看日頭漸漸要西斜,谷涵冷笑:“我早說了,訊息散發出去,他定是躲到了爪哇國去,怎會前來?”
韋不平道:“卻也不怕他躲藏,這許多江湖朋友必定會協助尋找。”
谷涵道:“本來是能查訪到的,不過被你這一嚇,就——”
語音未落,鍾一吟已衝進會賢廳來。以會賢廳內如今群豪聚會的形勢,他這般衝進來,實屬無禮之至,韋不平立時微沉了臉。
鍾一吟氣喘吁吁地道:“他……他來了!”
“什麼他來了?語無倫次。”
鍾一吟上前遞上一封信函,道:“這是他的拜貼,他就在……就在不平門外半里處候著。”接著補充一句:“就是秋漸濃。”他的臉色有些兒難看,彷彿在接拜貼時吃了點虧。
會賢廳一時人聲鼎沸,甚至有人大聲吵嚷起來。韋不平看了一下拜貼,貼上言辭恭敬,字跡清秀遒勁。他振起雙臂呼了一聲,廳內方稍靜。他緩緩道:“秋漸濃已至不平門外,既如此,韋某便與各位同道齊去會一會他。”
來客便近三百人,再加不平門看熱鬧的弟子,至少也有數百人浩浩蕩蕩地走出不平門去,聲勢浩大,令人側目。
群雄來到不平門外,不到半里路,便見道中央一人長身玉立,宛如夏日冰雪般清涼地悠然站著。他身後一片空地,顯然是孤身前來。群雄中倒有大半是不認識他的,於是譁然議論起來。以他素日名聲與惡行,在眾人心中無論如何也不會是一個風采翩然的人物,況且如此年輕俊逸。
韋不平其實也是首次見到秋漸濃,他與法渡方丈、陸易鼎身為地主,自然是先迎了上去。韋不平道:“秋公子神采逼人,膽識過人,實令老夫欽佩不已。”法渡方丈合什一禮,陸易鼎亦道:“閣下可是秋漸濃秋公子?”
秋漸濃輕笑還了一禮,笑容卻冷得化不開:“秋某不善客套,聽聞韋掌門約秋某前來,是為淨慈庵惠淨師太被人所殺之事?”
“正是。”
“此事與秋某有何干系?”
韋不平道:“但凡識得秋公子劍法之人,均指證師太所受劍創是為秋公子的劍法。以惠淨師太的身手,居然斃命於須臾之間,甚至未及還手,此等身手,怕江湖中也無第二人可及。”
秋漸濃道:“天下之大,人外有人,諸位英雄如此抬愛,竟覺得除了秋某之外無人有此身手,實令秋某汗顏。不過殺人總須有證據,諸位可拿得出證據?”
韋不平揮手令弟子將惠淨師太等四人屍首抬了上來。其時已至伏天,四具均以冰鎮,保持原樣。秋漸濃緩步上前,數百江湖人物竟不由自主後退了數尺,其實距他甚遠,但看上去倒似秋漸濃是何洪水猛獸般,均是心中慄六。秋漸濃也不理睬他們,細細看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