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炕扒上鞋,開啟窯門一看 ,只見門前的草已被掩住,天地間一片雪白,心頭一亮,說道∶“嘿嘿,好傢伙,一場大雪 。”
大害自小就這相,每遇下雪,他便像是中魔一般,高興得胡蹦亂跳,不曉該咋。啞啞看 他驚喜的樣子,也緊隨著到窯門前,朝外探看,並無來人,心頭還有點奇,想不出這位在外 工作多年的大害哥為啥這相。大害回頭問啞啞∶“咱士傑叔的雜貨鋪還辦著沒?”啞啞會意 ,點點頭。大害說∶“那就好,我去買點點心,給媽上墳去,你出來給咱把門鎖上。”說著 指了指門鎖。那啞啞又是點頭,一雙眼睛被雪光映得好亮好亮。
大害出了門,走到村中間立住。老雜貨鋪還是那幾十年沒變的老樣子。他敲了下窗子, 劉四貴探出頭來。倆人是幼時的朋友,一見面自然是喜出望外,高興得不得了。劉四貴急忙 說是要開啟門來說話。大害說∶“甭急甭急,等我給媽燒紙回來,咱們再諞不遲。”劉四貴 道∶“說的是。你都要些啥東西?” 大害說∶“買包點心、香和燒紙。”劉四貴說∶“能 成。”說著取過幾樣東西。大害看那餅乾已遭蟲咬,便問∶“這餅乾咋是這樣?”四貴說∶ “放了兩三年了,沒人買,一直擱著。”大害說∶“這點心我不要了,另換點啥。”四貴問 :“換點啥?”大害問∶“有洋糖沒有?”四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