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姣美的面容看上去依舊是那麼溫婉可人。
“媽,我倒不是因為吃醋,我是真心為了宴君好。他跟那位慕夫人都是有家庭的人,兩個人非親非故,要是被狗仔媒體什麼利用這件事情做文章就不好了。所以媽你還是讓宴君少去醫院吧!那醫院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你說得對,醫院全是病人,細菌也多,今天我讓宴君回來吃飯,到時候好好說說他。”
祁宴君現在確實整天黏著藍悅,因為他答應幫藍悅查蘭斯家現在的狀況,所以藍悅在得知結果之前也不好趕他,只能留他在自己的病房裡。
“我不吃蘋果,你別削了。”
透過醫院的百葉窗,依稀能夠看見天邊的晚霞,飄來飄去的雲也已經被染上了緋色。
時候已經不早了,藍悅開口示意祁宴君可以離開了。
他一整天都坐在她身邊,抱著筆記本,一臉認真地處理公文,儼然將病房當做了辦公室。
“不想吃蘋果?那我給你剝一個香蕉?”
“不用了,我不想吃。”
藍悅摘下臉上的呼吸面罩,瞥了祁宴君一眼,眼底隱約可見嫌棄之色。
祁宴君裝作沒看見,修長的手指帶著微涼的溫度抵上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但是肺部感染的情況還沒有好轉,周醫生讓我叮囑你,只要覺得哪裡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護士。”
前兩天,藍悅明明白天就很不舒服,結果自己一個人撐著,到了晚上直接因為高燒而被推進了搶救室。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那天晚上我是睡糊塗了才不知道自己發燒了。”
“別狡辯了,你還沒你兒子聽話。”
祁宴君居高臨下地望著藍悅,纖長的睫毛垂下,在瘦削的臉上打上兩道清晰的暗影,視線落在她因為生病而泛著不自然紅色的臉上,心生憐惜。
他心猿意馬的同時,手也沒閒著,直接捏上了她的下巴,整個人都靠上去。
感覺到像是一座大山朝自己壓來,藍悅詫異地瞪大了眼,等祁宴君撐著手趴在她身上,她才發現他沒將重量擱在她身上。
“你……你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要離你近一點。”
祁宴君的薄唇湊到了藍悅的耳邊低語,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邊,讓她敏感的肌膚冒出了一個個小雞皮疙瘩。
藍悅手推著祁宴君,對上他黑曜石般妖冶的眸子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氣。
他長得可真好看!五官挑不出一點瑕疵!
在心裡默默想著,下一秒,藍悅又暗自唾棄自己沒出息,從小到大,她就是被祁宴君這張臉給迷惑了。
“如果我幫慕寧坐穩他蘭斯家家主的位置,你是不是就可以跟他離婚?”
“嗯?”
祁宴君在她的耳邊低語,藍悅聽得不是很清楚。
“我說你多少天沒有洗澡了,怎麼身上臭臭的,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是個髒丫頭。”
“你亂說!護士每天都有幫我清洗,誰臭了?”
祁宴君半眯著桃花眼,笑意在他的唇邊蔓延,他只是隨口玩笑,藍悅卻總是當了真。
“不臭麼?我再聞聞?”
從小到大,都被有潔癖的祁宴君扣上了髒丫頭的頭銜,藍悅對此尤為計較,當即很是認真地伸手到祁宴君的鼻尖。
祁宴君透徹漆黑的眸子映出了藍悅夾雜著怒意的小臉,他的嘴角揚起了更加燦爛的弧度。
五年了,他的笑容從沒像現在這麼明媚過。
“你……變態……”
下一秒,病房裡傳來了藍悅有氣無力的呵斥,她收回自己的手,怒瞪著祁宴君,一雙清澈明媚的大眼寫滿了驚慌。
祁宴君沒去聞她的手,反而一口親了上去。
兩個人距離靠得太近,溫度的升高讓溫軟的觸感更加真實,藍悅神色複雜地盯著面前的男人,五味雜陳。
近來他不斷地騷擾以及逾矩的行為,不是彌補五年前對她造成的傷害,而是在一步一步侵略她的心。
縱然她的心裡現在沒有別人,她也不會讓一個傷害自己如此至深的男人再住進來。
“你走吧!”
藍悅冷著臉,直接下了逐客令。
祁宴君坐著沒動,一雙眸光炙熱的鳳眸始終望著她,窗外的光線柔和了他臉上的稜角,在她的面前,他已經鮮少露出他高傲的本性。
“你害怕了。” 支援默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