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父深深望了許妙容一眼,眉宇間的愁緒更加明顯。
“妙容,上次在飯局上遇到了你爸,他很關心你,希望你不要在祁家受委屈。”
“我爸就是隨口說說,我在家裡過得挺好的。”
許妙容弄不明白祁父的意思,但性格圓滑的她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
許妙容在祁家過得怎麼樣,祁父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明白的,她在祁家過得並不算好。
望著許妙容端莊可人的面容,祁父心中更覺得對她有幾分愧疚。這麼好的一個孩子,宴君卻從來沒看在眼裡,她著實是委屈了。
“孩子,你既然嫁給了宴君,你就是我們祁家的人,是我們祁家唯一的兒媳婦,以後在家裡有什麼需要就儘管開口。”
“我知道了,爸!”
一向沉默寡言的祁父突然對自己說了這麼多,這讓許妙容頓覺不安,她一路走回房間面上若有所思。
接下來兩天,許妙容一直在默默觀察著祁父,也讓她察覺到了異常。
平日會去祁氏視察的祁父這兩天居然一直呆在老宅,而且跟藍宸皓呆在一起的時間比以往還要多。
“修遠,媽媽讓你這兩天去聽著一點爺爺跟皓皓說什麼,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這兩天,祁父總是有意無意將藍宸皓帶到自己的書房或者老宅花園僻靜的地方,許妙容有意靠近時,祁父的表現也不自然。
所以她就讓容修遠假裝去那邊玩,其實是幫她偷聽祁父和藍宸皓的談話。
“爺爺跟他說了好多話!具體說了什麼,我好像想不出來了。”容修遠到底是一個孩子,他撲閃著葡萄般的大眼,搖了搖頭。
許妙容皺了皺眉頭,耐下心來,“修遠乖,這是媽媽交給你的任務,你再仔細想一想,爺爺跟皓皓說的話,難道你一句都想不起來嗎?”
“唔……”
容修遠咬著手指頭,努力回想著。
“爺爺就是一直看著皓皓,然後好像還問了皓皓的爸爸和媽媽的事情……”
隨著容修遠斷斷續續的描述,許妙容的臉色一點點沉下去。
雖然沒從容修遠這裡得到肯定答案,但她基本上能夠肯定祁父定然是知道了什麼。
許妙容的眉頭深深皺起,兩道細紋在她的眉宇間清晰可見。
“媽媽,你怎麼了,你現在的表情好可怕!”
容修遠捂著嘴巴,被許妙容的表情嚇到,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
許妙容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只是這個笑容太不自然,“跟你沒關係,你自己先玩吧!媽媽回房間休息下。”
出了房間,讓吳嫂送了一些手工巧克力到容修遠的房間,許妙容回到二樓她的房間,緊緊關上門之後,她靜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梳妝鏡映出了她姣美的面容。
因為要上鏡,許妙容比平日更注意保養,但是這兩天因為煩心事太多,心情壓抑的她臉上隱約可見細細的斑點和痘痕。
拼命拿了粉底往自己的臉上抹,許妙容跟瘋了一樣將臉塗得慘白,丟掉粉撲之後,她過了好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許妙容,你不能慌,只有鎮定想辦法才能應對。”
許妙容一直是個聰明的女人,以前在學校她是校花,不僅僅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更因為她出色的能力和傲人的成績讓人讚賞。
許父常常感嘆,如果許妙容是個男孩,他一定會將家業交給她。
聰明如許妙容很快就平復了心情,她不動聲色地走出房間,觀察著老宅裡面的動向。
一個多小時之後,祁父要出門了。
默默站在廊道里,許妙容發了資訊給顧玄,讓他幫忙找人跟著祁父。
“妙容,你知道宴君最近去了哪裡嗎?公司那邊電話都打到家裡了,說是有國外的客人來訪,宴君卻沒有親自接待,對方很不滿意。”
許妙容剛把手機放進外套口袋裡,背後就傳來了雲芳的聲音,一抹緊張神色在她臉上轉瞬即逝。
很快,她淡漠轉身,對著雲芳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媽,你也知道,宴君有什麼事情也不告訴我。不過他最近去醫院倒是挺頻繁的,好像是去看皓皓的媽媽。”
“皓皓的媽媽?就是那個長得跟死去的藍悅很像的那個女人?”
“嗯,就是她。”
“去看她幹什麼!宴君這孩子的心思我越來越弄不懂了。”
雲芳抱怨了一句,但也沒多說,她轉身的時候,許妙容伸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