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但是他不想她就這樣的把她排除在了她的心門之外。
別墅裡恢復了寧靜,夜風陣陣吹在了打溼了的腿上,穆遲打了個冷戰回到了房間進浴室裡放滿了一缸熱水,反手鎖上了門把整個人都泡了進去,溫熱的水從四面八方湧向了她,驅趕走了她身體裡每一個毛孔裡的寒氣卻溫暖不了她正在慢慢變冷的心,那顆因為親眼看到死亡的變得蒼老而淒涼的心。
該死的,她又把門鎖了起來了。
“開門……”褲子上溼溼的水漬印在了地毯上,他解開了皮帶,脫下了身上的衣服站在浴室外面,聲音低沉威嚴。
她現在不想要去管這些事情,也不想要聽到她的聲音,穆遲的慢慢的把自己的身體陷入了水是,整個人沉了下去。
他的浴室裡的浴缸很大,如同一個小形的游泳池一般的,她把自己沉浸到了熱水中,隔絕在這世界之外。
突然之間,呯的一聲門被很用力的推開“你在幹什麼?”男人暴怒的聲音從水面上傳來,隱隱的帶著可怕的怒氣,接著一雙大手把她從水裡撈了起來,她在浮出水面的那一剎突然間笑了,笑得如同突然綻開的花朵般。
“你在怕什麼,怕我自殺嗎?我不會那麼做的,如果要死我會這兒劃上一刀再泡到這裡面去,這樣才會死得更徹底一點……”他的樣子有著前所未有的緊張,讓穆遲吃吃的笑著,她在自己纖瑩的手腕上比了個小動作,手指優雅的劃過了時卻如同刀子劃上了他的心臟,整顆心臟都漏跳了一拍般,節奏都亂了。
他神情複雜的看著穆遲,她的唇上沾滿了水滴,像是花瓣沾上的露水般緩緩的開啟:“怕我死了,你找不到一個女人來調節你的生活嗎?”她玩味的看著他,小手輕輕的撫上了他那寬闊得不可思議的肩膀,她的溫度從來都是帶著微微的涼意,可是現在卻是溫熱的。
“你到底要怎樣?”他已經快要發瘋了,這幾天以來他心裡不舒服,他懊惱自己不能及時的出現,可是一切已經都發生了。
他寧願她大哭大鬧的好好發洩一下,也不想她是這樣子的讓人無法捉摸,這樣的感覺讓他意識到她正在離他遠去,掙脫開了他包圍。
“看我高興了……”她隨手拿起了浴袍將自己的身體包裹起來,現在她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應該是好天氣,因為明天是嶄新一天的開始,也是她生命的開始。
“還有,晚上不要打擾我,我真的沒有興趣。”她衝著他笑了一下,聳了聳肩把浴室留給了他。
或許是這幾日緊繃著的心情在這一天得到了些許的放鬆,這*她睡得很好,可是有人註定是要失眠的。
他平時很晚睡,睡的時間也不長,但是卻很少真正的失眠過,今天卻只是坐在沙發上眼睜睜的看著她無法入眠,被子裡蜷著的她呼吸均勻,房間裡散開了她的味道,是那種淡淡的香甜的氣息,在無孔不入的侵蝕著他。
他是著了魔了嗎?這樣的魔怔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如果心魔無法消除,那就把她徹徹底底變成他的所有物,只屬於他的那樣就好,那樣他才可能永遠的安心。
他要她成為他衣服上的那顆釦子,或許是手上戴著的腕錶,還是衣領上打著的那個領結,安靜的存在著,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陪伴那樣應該才是最好的最美妙的狀態。
漫長的夜,甜美的夢鄉里,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園,而無心睡眠的人卻看到了她另外的樣子,各懷心事。
早上的時候,她是被一陣香味給叫醒的,房間裡的多了張精緻的小餐桌,男人正在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優雅得如同中古世紀的貴族,咖啡的香味快要把人的魂都勾出來了,還有烤吐司與黃油的香味融在了一起,她乾淨利落的收拾好了自己,坐到了餐桌面前面。
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不過她不想去研究那團迷霧般的墨色之後是怎樣的心事。
她喝下了一杯溫水,整個身體裡的細胞都被這樣的水給啟用了,吃著烤得香香脆脆的吐司,與他毫不退避的對視著“一會兒到書房來,我有事情跟你說一下。”
他一定不知道,她在他的書房中列印了一份很關鍵的檔案,並且將它藏在了某個角落之中,一想到這裡穆遲就興奮得想要歡呼,她很想看一看這個男人的表情是怎樣的,他這一生或許還沒有吃過敗仗吧,這算是第一次嗎?
眼睛在靈動著轉著,吃早餐的胃口也很好,語氣裡有著說不出來的輕鬆,聶唯慢慢的喝著咖啡,香濃甘醇之中卻帶著苦澀的液體正在慢慢的滑落到他的胃裡,引得他的胃抽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