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極大削弱，波蘭流亡政府在英美扶持下復國後，可以比一戰後的波蘭更強大獲得更多的利益，即便是流亡海外，波蘭流亡政府胃口也越變越大了，甚至試圖拉著捷克斯洛伐克流亡政府成立波捷聯邦，企圖取代法國戰後地位。

“就本意來說，中國無意介入歐洲的領土糾葛，俄羅斯帝國與波蘭之間的邊界，雖然關係甚大，但是，對於中國而言，我們更關心的是擊敗德國人，而不是將精力專注於你們的邊界線，我想，在邊界問題上，總理先生，應該去聖彼得堡，相信在那裡沙皇陛下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儘管司馬在說話時的面帶著微笑，但米克瓦伊契克卻一點也笑不出來，望著一副笑容可掬模樣的中國總理，米克瓦伊契克感覺掌心似乎湧出了汗水。

“如果在波蘭問題上，中國保持沉默，那麼……波蘭將不復存在！”

流亡政府部長會議上總統伏瓦德斯瓦夫？拉赤基耶維奇曾說過的話語。對於中國而言，他們和英國現在仍然處於的敵對關係，英國人對流亡政權的承諾，對於中國人並沒有任何影響力，假如中國傾向於俄國那麼波蘭的命運呢？

“總理閣下……”

未待米克瓦伊契克說話，司馬便把手一擺，同時直視著眼前的米克瓦伊契克，或許對於這些痴心妄想、愛好幻覺、貪得無厭的波蘭人並無好感，但並不意味著司馬會支援了俄羅斯對波蘭的領土要求，消除波蘭作為國家的存在。

“但是中國卻希望在戰後，波蘭仍然可以重現於歐洲的地圖上，以一個國家的存在。這是中國所能給予的最根本的承諾！”

“謝謝您，總理閣下！”

在米克瓦伊契克道謝的同時向自己投來驚喜交集的目光時，司馬繼續說了下去。

“總理先生，波蘭的獨立是得到中俄兩國的共同保障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就在你我對話的時候，一支波蘭軍隊已經越過了邊境，進入的波蘭的領土，他們將和中俄聯軍一同解放被德國佔領的波蘭，波蘭軍隊將擔負起解放波蘭的責任，華沙亦將會在波蘭軍隊的手中得到解放！波蘭的獨立將在那時得到最根本的保障！”

轟！

驚雷般的訊息在米克瓦伊契克的耳邊炸響，原本試圖勸說中國總理的他幾乎是瞠目結舌的望著眼前的這個東方男人，波蘭軍隊？波蘭軍隊解放波蘭？可……波蘭軍隊明明還在英國和中東，這……這怎麼可能。

難道……憶起兩年前，蘇聯人創造的那支波蘭人民軍，瞬間，米克瓦伊契克明白了所謂的波蘭軍隊是什麼，是中國人和俄羅斯人的陰謀詭計。

“總理閣下，我代表波蘭政府提出最強烈的抗議，你們的這種行徑誓必將受到全世界的譴責，波蘭人民亦明白只有流亡政府才是波蘭唯一的合法代表，你們的僕從軍絕不會得到波蘭人民的支援！”

靜靜聽著米克瓦伊契克表示的強烈抗議時，司馬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直到他的抗議結束後，方才緩緩開口。

“總理先生，任何一個波蘭人都有抵抗侵略的責任不是嗎？這支波蘭軍隊是波蘭人民自己建議的，至於你所謂的僕從，恕我無知，無法理解這個名詞，在正義力量與正義事業的結合下，是僕從嗎？至於支援，如果沒有波蘭人民的支援，波蘭國防軍又是如何成立的呢？這恰是波蘭人民的選擇不是嗎？當波蘭人民在抵抗的時候，您和流亡政府只是在倫敦發出口號而已。”

面帶微笑的司馬平靜的表達著自己的態度，對波蘭國防軍的承認是無奈的選擇，根據所破譯的情報，在波蘭獲得解放流亡政權迴歸後，作為英美親密盟友的波蘭，將繼續維持戰時與英、美結下的友誼，甚至波蘭很有可能成為英美在歐洲大陸嵌下的一枚棋子，在米克瓦伊契克前往中國之前，波蘭流亡政府已經指示國內地下抵抗軍，在中俄聯軍兵進華沙時發動起義，以奪取華沙為目標，確保流亡政權合法的回到波蘭，這是絕不能夠被接受的。

波蘭選擇了美國和英國。而中國只能選擇另一個波蘭，這個波蘭可以是獨立的、自由的，但是波蘭必須是未來的歐亞聯合安全體系的成員國，一個受中國絕對影響的國家，而不是像戰前一樣受到英美的影響。

“總理閣下！你這是在強詞奪理！”

米克瓦伊契克憤怒的指責道，此時他已經徹底的放棄了對中國希望，原本根據計劃，波蘭至少爭取到中國的基本理解，最終以東部邊界的犧牲換取西部邊界的擴張，但是現在中國人卻給了自己最致命的一擊，這個口口聲聲高喊著尊重他國人民意志的國家，在最後的時刻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