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浪翻雲一聽便知正有另一艘艇駛近花舫,不禁眉頭大皺。
不知誰人如此不知情趣,硬是要來見憐秀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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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柏嘆了一口氣,傳音往範良極道:“你看!我又給你害了,好吧!讓我出去大鬧一場,你給我押陣,在適當時機制造點混亂,方便我逃走。”
範良極神色凝重道:“我敢打賭發現我們的應是你的未來外父,去吧!記得運功改變聲音。”
韓柏微愕然後大模樣站了起來,在窗前伸了個懶腰,向外面瞪著他的鬼王府人道:“要割手指的自己來動手吧!”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嘶啞,卻是非常好聽。
惡訟棍霍欲捩和“夜叉”金梅眼中精光閃動,眼看要撲過來,那鐵青衣伸手把兩人攔著,微笑道:“這位見不得光的蒙臉朋友,能如此有恃無恐,必有驚人藝業,就讓我們鬼王府的人見識一下罷。”
韓柏裝出不懂武功的樣子,學一般人那樣雞手鴨腳爬出窗外,來到三人面前十多步處站定,嘻嘻笑道,“這裡雖是王府,但鬼王始終是武林前輩,故應恪守江湖崇高的法規,一個對一個,多半個亦算犯規。”
金梅見他信口胡謅,氣得差點斷了氣,就要搶前痛懲這矇頭臭小子一。
一陣清甜嬌美的聲音越空而至,像一朵白雲般飄下來。
韓柏的心臟“霍霍”地跳動著,不住加速。
只見四周十多把火炬的照耀下,一位穿著緊身男裝白色細銀邊勁服,頭結男兒髻的絕色美女,落到金梅之旁,還伸出一手似若無力地按在她肩上,神情帶著一種天生自然討好的驕傲。她一對眸子像兩泓深不見底的清潭,內裡藏著數不清的甜夢。
她的美麗是秘不可測地動魄驚心的。
只有虛空裡的夜月才可比擬。
虛夜月年紀絕不過二十,鼻骨端正挺直,山根高超,貴秀無倫,亦顯示出她意志個性都非常堅強。
她好奇天真地打量著韓柏,像和家人說話般道:“只看你的手,便知你年紀很輕,為何卻不懂愛惜生命呢?對不起!本姑娘要殺死你了。”
韓柏聽得瞪目結舌,以她能與天上月兒爭輝的美麗,這麼友善的口氣,竟說出這麼可怕的話來,但卻又有一種不合情理的協調,這種感受,還是第一次嚐到。
秦夢瑤的美麗是超塵出世的。
她的美麗卻是神秘的,縱使她站在眼前,你也不會覺得她是實在的,她不應屬於任何人,只應屬於天上那寂寞的夜空。
韓柏一瞬不瞬地瞪著虛夜月,眼皮亦不霎半下。
鐵青衣等卻像司空見慣般,亦不因韓柏的失態而嘲弄哂罵,因虛夜月絕世的容色而失態,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風聲再起,虛夜月旁多了個虎背熊腰,非常英偉,年紀在二十五、六間的青年,一身夜行衣,兩手玩弄著一條黑色的長鞭,向虛夜月道:“師妹千金之體,不若由為兄打發這小賊吧!”
範良極的傳音此時傳來道:“這是鬼王的關門弟子,叫‘小鬼王’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