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其中一個跟著柔善美往出事地點走,另一個用對講機說了幾句什麼,飛機雲梯上,又下來了兩個人,揹著東西。
那些人走近,柔善美才看到是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心下一陣的安,有時候,即便情況再危險,有大夫在,就有救在,心就能放寬許多。
先頭下來的兩個人下去救人,不多會兒,下面傳來了聲音:“給飛機上說,打電話派專業醫療救援隊來的,要快,速度,速度,劉大夫,李大夫,病人左肺附近被樹枝貫穿,我們不敢妄動,怕他大出血,你們兩人下來看看。”
“現在就來,小姐,你在這裡等著救援的人。”
兩個大夫趕緊下去。
柔善美聽到那句左肺附近被樹枝貫穿,整個臉都嚇的蒼白了,原本以為項陽頂多只是骨折了而已,沒想到,盡然這麼嚴重,想象一根樹枝插在項陽的左肺附近,柔善美就覺得一陣寒冷,太可怕了,千萬,千萬不要出事。
一面祈禱著,一面等待著,一面聽著下面的緊急救援,幾個男人的,七手八腳的忙著,間或傳來項陽壓抑的痛呼,項陽每叫一聲,柔善美的心肝就跟著揪一下,直到專業醫療救援隊開著越野吉普車到來的,帶來了最專業的醫療裝置,她那揪著的心臟,才微微放鬆了一下。
接下來,救護人員們把的項陽抬上了坡,當看到項陽的迷彩服,被沾染成一片暗色,整件衣服黃泥滾滾,破爛不堪,而他本人雙目緊閉,臉色慘白的那刻,柔善美急切上前,喊道:“隊長!”
“隊長你怎麼樣?”
“隊長你要堅持住。”
“不用和他說話,他暈了過去,聽不到。”
人群最末,傳來阮向南十分疲倦的聲音,循著車子的燈光望去,他俊美不復,一身狼狽,身上,臉上,手上,沾滿了鮮血,頭髮也全部被汗溼,掛在腦袋上,顯的十分狼狽。
這一刻,即便曾經和他有仇,卻也不會不分時間地點的奚落調侃他,也沒有心思和他打什麼口水戰。
她甚至上前,遞了水給他,卻並不和他說話。
他接了水,仰頭就往臉上倒下去,洗盡了一臉汙穢,露出一張俊美的容顏。
救援隊已經把項陽送上了車,一個穿著軍裝男人走到他們兩人身邊:“這次緊急救援,你們兩人表現的非常出色,回去,我會告訴你們教練,好了,人我們接走了,你們兩人如果沒有受傷,那不能和我們回去,你們兩人,受傷了嗎?”
“沒有!”她答。
“沒!”他說。
兩人前後回答,那軍人看了他們一眼後,從越野車裡拿了一個小塑膠袋給他們:“別讓你們教練知道,我們先走了,你們接下來兩天,要小心點,這裡雜草叢生,地勢十分險惡,尤其是晚上,不要亂走動。”
“知道了。”
聽完叮囑,那軍人帶著救援車離開,原本熱鬧小樹林,如今只剩下阮向南和柔善美兩人,保持著一段距離,靜默的站立著,各懷心事。
終於天意難違嗎?還是要和他兩人成組?
夜色中,看著遠去的車子,她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這麼誠實,那人問她受傷沒有的時候,她直接說受傷了不就能回去了,免得受野營之苦,也免得和阮向南待在一起。
不過,話都已經說了,人也走了,她也只能認了。
打著手電,看了一眼手裡小塑膠袋,裡頭裝著一瓶牛奶,一袋雞蛋餅乾。
心裡一暖,那個軍人大概是看他們這樣子,可憐他們吧。
即便不想和阮向南獨處,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選擇面對事實,手電打在他臉上,她道:“回去了。”
聲音冷冷淡淡的。
回了營地,火堆還燒著,看著阮向南這一身的狼狽,柔善美開口:“你先去洗洗,洗完出來吃東西,呶,剛才那人給我們的。”
阮向南看著身邊的柔善美,重見後,她第一次用這樣不帶刺,不調侃,不惱怒,不兇悍,不挖苦的語氣和他對話,這種感覺,盡是說不出的好。
他想,應該是錯覺吧,這個女人,已經完全沒有了利用價值,她的身體就算再怎麼有誘惑力,要女人,他多的一抓一把,他怎會對她有所感覺。
可現在,這種錯覺卻如此真實,當她和平的和他站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看了眼她手裡的塑膠袋,他別開了頭:“我很累,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你先吃吧,我要去休息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鑽進了帳篷,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