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罵我爹!我和你拼了!”朱大貴惱羞成怒,顧不上肩窩傷勢,提起張太師椅就像梁觀潮丟去。
哪曾想梁觀潮武人出身,向來是刀劍不離身的,今兒雖然是在禁止攜帶兵刃的議事殿內,他依然是在靴筒裡藏了匕首的。見了朱大貴抄傢伙,梁觀潮毫不示弱,拔出匕首就待捉拿朱大貴!
好個朱大貴,關鍵時刻靈光一閃,勉力擋在皇后身前,大呼道:“試探出來了!試探出來了!我早得到情報,梁觀潮此人攜兵刃上殿,就是想要今日脅迫娘娘就範!蝶花,你快跑,我來擋住他!”
皇后聽聞此言,臉色大變!原來古代之時,暗藏刀兵脅裹皇帝的事兒屢見不鮮,甚至成功者亦不在少數,像是梁皇后這等身份之人,平時最避諱的就是這個。皇后心中一亂,疾呼道:“反了!反了!殺,將殿中反賊統統給我殺光!”
皇后身旁打扇的梁玉宵一聲尖嘯,大殿後面果然撲上了一群身材瘦小的武士,細細看來,這些武士竟然都是小雅苑的風塵女子。這些女子雖然瘦小,卻是個個有一身歹毒的暗器功夫,嗖嗖幾聲響過後,梁觀潮手中的匕首已是被飛刀射掉。
“來人!來人!給我殺!”“梁家軍兒郎何在!給我射!”
梁乙舜、梁觀潮竟是同時喝撥出聲,只見殿前殿後一陣大亂,數百名披甲武士湧了進來。這也難怪,眾人都是江湖大佬,誰出門談判不帶幾個馬仔呢?
殿上武士越來越多,除去護住自家主子的幾個,數百人就在大殿上殺成了一團。談判,是絕對談不去了。皇后護住朱大貴;梁乙舜護住寶貝兒子;梁觀潮護住梁乙堯,三夥人在各自的武士擁簇下倉皇撤退了。只可憐殿上一夥孤寡糟老頭子,皆稀裡糊塗的死在亂兵之中。
………………
晨風習習,燦爛朝陽透過枝縫揮灑下來,卻將漢白石的地板圖了個斑斑駁駁。
幾位長者圍坐在一張石桌前,飲著西子湖畔的清茶,吃著開封府的素包,看著面前的一位年輕人嘻嘻發笑。
“子貢賢侄,你這次賺取了多少錢財呢?”一位老者笑呵呵地開了口。
“有你們賺錢,我跟著花就是了,至於費這麼多心思去賺麼?”米擒子貢悠閒的坐在庭院中的花架下,回答的風高雲淡。
“子貢啊,如此說來你這次沒有賺到錢?該不會是賠了吧!”另一位老者悠悠問道。
“請幾位朋友吃了頓飯,十萬貫全部花光了,哈哈!”子貢一聲輕笑,依然是閉目養神。
一位長者皺起眉頭,道:“一頓飯就就花光十萬貫,而且花的還是競爭家主的底金?你……”
“五弟莫要開口指責,我看子貢這樣做,無非是為了表達他並沒有爭奪家主的意思,花盡錢財以顯示他的清高。”最為年長的老者阻止了方才那位的指責,捻鬚笑道:“子貢他已經從百名公子中贏取得了三品頂戴,五弟你來說說,他會是紈絝麼?”
幾位老者紛紛頷首稱是,看向子貢的眼神頓時多出了幾分讚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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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商道
時間,慢慢地溜走了。七月的天氣,本就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分,隨著日頭漸漸升高,樹蔭下也漸漸覺出了幾分暑氣。
米擒子貢依然是懶洋洋地掰著指頭玩,可是石桌旁的幾位長者已是有幾分坐不住了。眼見著一壺上好的西子湖清茶已喝了個底朝天,終於有一位老者耐不住性子站起身來。
“六弟,坐下!咱們家中的規矩你可是忘記了?甄選家主時我們幾人誰也不得離開!”
行六的老者聞言愣了一愣,終於還是捏著拳頭坐回了原處。忽的,一個青衫小童匆匆趕來,對著這位老者耳語一番,剛剛坐定的老者噌地一下蹦了起來,吃驚問道:“什麼!被宋國邊軍查扣!那宋國邊軍都是種家的人,怎會查扣我們?”
小童期期艾艾答道:“六老爺,種家傳話來,說是宋國朝廷派了個宦官來巡邊,正巧就碰上了少爺,因而將他查扣了!不過種家的人說了,最遲三天,一定將少爺平平安安送回來!”
“這……唉!命該如此啊!”行六的老者跌坐回石凳,滿臉焦急之色已被懊惱代替。
在座幾位老者皆對六弟投去了憐惜的目光,可不曾想,就這麼一會兒的空,院落之外卻接二連三的跑來幾個自家的小童。
“五老爺!咱們的馬隊被太行山革命軍的反賊給扣住了!馬匹全被那些亂軍留下,幸得少爺沒事,只是失了盤纏,在靈丘城回不來了!”
“四老爺!咱們商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