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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營,人家甚至連旗幟都不懸掛,生怕礙著你小子的眼。我就是納悶了,你幹嘛要將人家一個老實人綁到天京城來?我約莫著你客客氣氣寫封邀請信,种師道他自己個兒就來了!”

“軍演之前,他可沒這麼隱忍。”太史昆聳聳肩膀,道:“老前輩,你活了這麼多年,閱歷豐富,小子我倒是有一事請教:你說歷來這些能夠獨裁軍隊的人,為什麼敢於向一個勢均力敵、甚至是強過自己的對手開戰?”

艾虎眨了眨眼,道:“你這問題問的太籠統!每一場戰爭的目的都是不同的,你得拿出一場戰例與我商討才是!”

“我的問題還沒完呢!”太史昆又道:“可為什麼哪怕是面對一場必勝的戰鬥,作為一個最前線的小兵已是乞求著不要開戰呢?”

艾虎聽了這一正一反兩個問題,搖頭道:“哼哼,你小子話裡有話,必定是要講什麼道理!既然我答對答錯都免不了被你說教,說以我根本懶得回答你!”

太史昆捏了捏鼻子,無奈說道:“當統治者的,發動戰爭送掉的是別人的命,一場戰爭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場賭博,他的賭注是士兵與糧草,而獎品是土地、財物甚至是女人,只要獎品足夠誘人,統治者即使有很大風險賠掉賭注,說不得也要冒險試一試。而對於最前線計程車兵呢,他們的賭注是生命,獎品是再進行下一場搏命,所以,全天下最熱愛和平的人恰恰是刀口舔血的底層士兵。”

“我,好像是明白一些了。”艾虎道:“你是……想制伏服种師道一個人,從而挽救十萬炮灰?”

“不,我沒這麼偉大。”太史昆歪著腦袋,道:“我就是抓他來吃頓飯,什麼都不說再將他送回去。我就是想讓他知道,與我太史昆開賭局的代價,第一筆賭注就是賭徒本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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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吃齋

聽了太史昆這番理由,艾虎道:“管你是賭命也好,救人也好,求我的這番事既然不是傷天害理的,我便能夠做得。只是有一樣,你你小子兩手空空,屆時怎麼給我兩萬貫的佣金?”

太史昆道:“此事乃公務,因而佣金由天京城支付。我天京城的財力想必前輩也知曉,莫說兩萬貫,即便是拿出兩千萬貫現銀,亦非難事。而買酒解渴乃是私事,卻是隻能用自己籠袖裡的錢鈔,動不得天京城的公銀了。”

艾虎聽罷,嘖嘖稱奇道:“整個天京城不就是你的麼?居然還分公銀私銀!為了不給我錢,為了糊弄我給你辦事,你所想的託詞著實太過匪夷所思!罷了罷了,管你小子怎麼解釋,等明兒我將种師道捉來,你遵守約定將錢給我便好!”

太史昆聳聳肩膀,自嘲笑了兩聲,也不再多費唇舌解釋何謂公何為私。他向艾虎問道:“對了,前輩想託我照顧的弟子呢?何時請來與我一見?”

艾虎嘆了口氣,道:“我呢,喜歡喝酒賭博管閒事,渾身上下寫滿了‘討人厭’三個字,委實沒有一點當師傅的樣子,因而我的弟子,從不帶在身邊管教。我託你照顧的這個孩子目前正在趕往天京城的路上,約莫著武林大會開幕的時候,他便能感到了。到時候,他自會來尋你的。”

“只是一個人麼?”太史昆道:“前輩的徒子徒孫不是遍天下嗎?聽丁豪說,您的這些徒兒不乏討飯扛活打短工的,混得好的卻寥寥無幾。這些徒兒您儘可以都打發到我這兒來,怎的只託我照顧一個?”

“唉,我教授弟子,一般是扔下本秘籍扭頭就走,其中不是很有個性的,早就連姓名模樣都忘了,你叫我怎的照顧過來?”艾虎撓頭道:“只是如今託付你照顧的這一個,與我淵源頗深,是無論如何不能不管不顧的。”

“哦?”太史昆挑眉道:“是何淵源呢?”

艾虎道:“我前半生的經歷你可曾聽說?仁宗年間,我隨著恩師、義父等一眾豪俠,跟隨包公做了許多大事情!當年的豪俠們皆功成名就,卻只有一人半路遇難,令人惋惜。”

太史昆道:“前輩所說之人,莫非……是陷空島五義中的錦毛鼠白玉堂?”

艾虎嘆氣道:“沒錯,正是我這白玉堂叔父。自白五叔故去後,白家又有白雲生、白春龍等子侄接連喪命餘江湖。於是白氏族長索性命令族人不得習武闖蕩江湖,而是習文讀書。不曾想,即便是如此,白家子弟仍是不斷遭受厄運。我那日追殺段鐵玀,也是因為他無緣無故將我上京科考的白家子侄殺死的緣故。幾代人下去,曾經興盛的白氏一族,居然門前凋零,只剩了一根獨苗。事已至此,說明即便是習文棄武遠避江湖也無法避免厄運的發生,所以我索性將白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