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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低垂的眼睛,微微顫動的睫毛,挺直的鼻樑,秀美的鼻翼,線型流暢又不失豐滿的唇型,蒼白的面板,上下滾動的喉結,直挺又不失優雅的脖頸,阿牛感覺下腹一陣火熱,也難怪劉三兒難以忍耐。這麼俊美的人,大概就只剩下幾天命了,真是太可惜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是劉三兒來接替他,看著劉三兒那張似睡非睡的臉,阿牛感覺一股莫名其妙的怨氣。而劉三兒,以為他仍然是對自己的餘怒未消,驚醒了一下,陪著小心說:“阿牛哥,你去休息吧,我來看著。”

阿牛瞪了他一眼,悶聲道:“我不困,你去歇著吧,我替你看著。”

劉三兒有些詫異,這可不是什麼好活兒,還有人願意替班兒,吶吶地說:“阿牛哥,我知道錯了,再不敢了,你放心去睡覺吧。”

他不提,阿牛倒沒有多想,可他這麼一說,阿牛心裡的不安如野草般瘋漲,更是不願意留他一個人守在這裡,於是提高了聲音道“你去睡吧,我不困。”

聽出他聲音裡的堅決,劉三兒瞭解了阿牛對自己的不放心,也不再多說什麼,回頭就走。留下阿牛一個人立在大廳之中和一個被懸吊著、火烤著的囚徒。而他,看著劉三兒的身影漸漸融入黑暗之中,心中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滿足和慶幸。

作者有話要說:

☆、第9章

拓跋野有些疑惑地看著那個一瘸一拐的獄吏把替班的人打發回去,又費力的將那幾盆燒得正旺的火盆挪開去,不明白這個奇怪的獄卒,想幹什麼,難道他是秦人潛藏的密諜?可密諜不會幹這種既增大了暴露的機會又沒什麼意義的事。當阿牛解開拴住他一邊臂膀的繩纜,又走向另一邊時,多少有些明白,於是艱難地叫了出聲:“不!”

大廳的空曠和安靜,被他喑啞的聲音打破,正心神不定的阿牛愣了一下,看了過來。

拓跋野猶豫了一下,可還是毅然地繼續:“不,不要。”

阿牛一拐一拐地來到他面前,單手托起他的下巴,皺著眉頭說:“放心,我不會幹什麼,就是想把你放下來歇一會兒。”

拓跋野稍稍喘息了一下,調勻了氣息,看著那雙澄淨的牛眼,努力把話連成一句:“我知道,不過,不要了,我受得住。喝水,不嗆,已經很好了。謝了。”

手託著他的臉,肌膚挨著肌膚,他說話時虛弱的氣息在眼前吞吐。而那雙眼睛,已經紅絲密佈,眼神卻依然堅定。被那一雙眼這麼近地盯著,阿牛忽然有種心虛的感覺。掩飾地掉頭吐了口唾沫,“呸”了一聲。媽的,好意都不知道領,吊死你算了。

賭氣似的一拐一拐地走過去,把已經鬆開的一邊重新系緊。可終究是沒有使太大的勁,手下少少地有一點放鬆。回過頭再看,那人低垂著頭,依舊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又一個時辰結束,換班的人直接被阿牛轟走,並且宣稱他要看守整宿。別人問他為什麼時,他舉起自己因接觸那該死藥膏而紅腫的手,報怨道:“太痛了,根本就睡不著。”

陳老六過來看了一圈,看了看被阿牛挪開的火盆,只在臨走說了一句:“記得添炭,別讓火滅了,不然,明天石大人來了不好交待。”

這一晚,大廳裡的兩個人再無交流,每隔一刻,阿牛都會舀一瓢水餵給拓跋野,而他,也一點一點喝下去,並不出聲。

天快亮的時候,廳外其它獄卒零星活動的聲音傳來,阿牛知道,這寧靜的一夜已經過去,而接下來的三天,是他輪休,他心裡一點都不確定,再次回到這裡值班的時候,還能不能看到這個倔強的青年,竟然感到有一點點的遺憾。在衛所大獄的看守是上二天班,休息三天,不然,長時間呆在那個地底牢獄會把人憋瘋的。

早晨的時候,又有人從外面專門送進來那種難喝的湯水,而石大人,也來得格外的早,看他泛紅的雙眼,阿牛猜到這一晚,果然是也沒有睡好,那種藥膏焚骨的刻薄,還真是誰也不肯放過。

石詠之安坐在椅子上,盯著張阿牛喂他喝光,一聲不出地彷彿在研究著什麼。阿牛多少有些心虛,跟著同樣輪休的獄卒一起,心神不定地去大獄門口~~交接手續。換班的獄吏早已等在外面,看守獄門的人向外看了看,就開啟了鐵門,每天,除了石大人進出,和那些需要特例從外面送進食水和囚犯的情況之外,只有早晨這個獄卒們交接班的時間才會開啟那扇鐵門,讓獄卒們跟隨王宮換崗的衛隊一起進出宮門。

可今天,開啟鐵門之後,先前等在外面的獄卒被大力推了開去,率先進門的,是一位仗劍的錦衣侍女。眾人還沒來得及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