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西北大驚失色,驀地捂住臉躲在了墨見川身後控訴道:“日,咱倆無冤無仇,你為何騙我!”
墨見川淡淡的:“噢,那可能是我看錯了。”
他說罷抬眸看向站在季寒雲身畔的女人,竟有些微微出神。
這身形,還有戴帷帽的樣子。
太像了……
蔣西北還在恨得磨牙,“你再戲弄我,我直接披露你十一太子的身份,讓你成為眾矢之的。”
墨見川臉上帶著獠牙面具,是以現場根本沒人能認出他來。
聽見蔣西北不痛不癢的威脅,墨見川:“噢。”
漠然。
十分地漠然。
蔣西北就像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完全無法洩憤。
那叫一個氣啊。
待墨見川再抬頭,季寒雲身邊的女人已經轉了回去。
季寒雲察覺到她微妙的情緒變化,低頭道:“你怎麼了?”
樓云溪有些出神,腦海裡縈繞著獠牙面具男人的身影。
“感覺……有些像故人。”
“大抵我看錯了吧。”她很快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墨見川如今是聶都炙手可熱的十一太子,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
季寒雲看著她的帷帽,擔憂道:“山路崎嶇不平,你戴著帷帽不好行動。不如
摘了換個披風,再繫個紗巾,沒人認得出來你。”
樓云溪點點頭,“這樣也好。”
樓云溪回到馬車上換了著裝。
她戴帷帽不只是為了遮住容貌,更是不想讓人認出她來。
人紅是非多,要是被人知道絕色醫仙在這兒,肯定一窩蜂地找她幫忙。
到時候她幫也不是,不幫又惹人詬病。
樓云溪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山腳下盤踞的隊伍不少,但都在等待瘴氣徹底消散。
獅嶺山的瘴氣很毒,要是過多吸入,不僅會消弭靈力,還可能導致雙目失明。
所以現在山裡雖然能看得見路了,也還是沒人敢隨意進入。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最後一點瘴氣也消散在陽光下。
籠罩了獅嶺山數日的霧氣徹底消失。
有隊伍坐不住了。
“二少爺,咱們什麼時候出發!”最先說話的人是孟家修士。
“現在!”
一個挺拔的身影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他手上拿著破雲劍,一臉傲然且漠視群雄地走向獅嶺山。
樓云溪一愣,孟乘柏!
沒想到還能再次見到他。
孟乘柏帶著隊伍踏向山林,進山之前還不忘傲慢地回頭對大家說一句:“機會只有一次。你們畏
首畏尾,我們孟家可不似你們一般做縮頭烏龜。”
有人帶了頭,其餘世家大族自然不甘落後。
誰先找到石蟒,誰就更可能拿到內丹。
一群人前仆後繼地湧進山裡,其中還有許多樓云溪叫不上來名字的門派。
季寒雲:“咱們也趕快上山吧。”
“不急。”
樓云溪走到路邊摘下一片草葉放到鼻尖聞了聞。
味道不對。
“瘴氣雖散,附著在草葉上的露水還有微弱毒性。再等等。”
若山裡的瘴氣能消弭靈力,她估計這露水也有差不多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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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雲有些著急,“可若是去晚了……”
樓云溪:“若是去得早就能殺死石蟒,何至於四大家族的人一起出動。放心吧,先上山的人不過是開路石。”
她說罷在路邊坐下。
讓她沒想到的是,除了各大家族留守的幾個修士,那個戴獠牙面具的人也沒有走。
樓云溪微微一笑。
有意思。
“閣下為何不上山?”
為了徹底隱藏自己的身份,她特地讓嗓音都變的和往常不同一些。
從前她的嗓音清冷裡透著溫柔,如今則更多幾分甜膩的感覺。
對方聽見她詢問,慢悠悠地踱了過來。
戴獠牙面
具的男人在她面前站定,用同樣沙啞的喉嚨回應,“覺得不安全。”
來獅嶺山前他們特地和附近樵夫打探過,獅嶺山溼氣重,這山裡露水有毒,在露水未徹底乾透之前,最好不要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