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打探訊息的小賊一被嚇跑,季寒雲就來敲門了:“云溪,你沒事吧!你屋裡什麼聲音!”
樓云溪慢悠悠地開啟房門,抬眼看見他頭髮亂糟糟的,連衣服都沒穿整齊,應該是一聽見聲音就趕來了。
“我沒事,剛才有個小賊溜進來,被我嚇跑了。”
她把面具丟進季寒雲懷裡,“還得謝謝你送我的禮物。”
今天季寒雲來見她的時候說是鎮上買的,是這裡的祭祀特色。
她把玩過後放在了床頭,正好那人溜進來她就戴在了臉上。
黑漆漆的屋子,被風吹滅的蠟燭,再加上一個駭人的詭異面具,可把那人嚇得不清。
季寒雲緊緊皺眉:“什麼人竟然敢溜進你的屋裡。太過分了。”
就算要刺探訊息,也不能深夜潛入女子閨房。
這多有損別人名節!
他最憎惡這種行事可鄙的鼠輩。
樓云溪目光深邃地看向視窗:“來打探訊息的那麼多,真敢踏進我屋子裡的,他還是第一個。”
不過這間屋子肯定是不能住了,窗戶都掉了,漏風。
樓云溪轉頭對季寒雲說道:“給我重新騰個屋子住吧。”
季寒雲:“你住我的房間吧。我今晚和別的修士一起睡。他們就算再怎麼刺探,也不敢直接
找上我的房間。”
“好!”
樓云溪收拾東西搬進了季寒雲的房間。
沒人一直在房簷上來回橫跳,她感覺世界都清淨不少。
這晚她睡得很香。
彼時。
角樓裡,蔣西北一身冷汗地走到桌邊,猛灌了幾口涼透的茶水。
他捂著噗通噗通亂跳的心臟,額頭上冷汗都落了下來。
太可怕了!
季寒雲請來的人絕對是個夜叉!
那到底是什麼臉!
蔣西北不知道,他當時情緒緊張,加上燭火剛滅,他的視線還沒來得及適應,直接把看到的面具當成了臉。
到現在他心底還留著揮之不去的陰影。
翌日。
早點的叫賣聲喊醒了沉睡的小鎮。
蔣西北亦步亦趨地跟在墨見川身後,試圖用自己粗陋的語言說服聶都的十一太子。
“你相信我,季寒雲真找了個夜叉!”
“她的嘴唇紅的像血,她的眼睛黑漆漆的是兩個窟窿,有這~~麼大!”
看見蔣西北用手比的誇張的手勢,墨見川冷漠道:“你自己聽聽你說的這些,合理嗎?”
季家也算結交了不少能人。
真要找人一起上獅嶺山,何必找個奇形怪狀的夜叉?
而且,哪有女人能長成那副模樣。
墨見川:“你以後沒事做就早點睡,免得
過度勞累,精神都不正常了。”
他丟下潔面的手帕,側身越過蔣西北這個呆瓜。
“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呢!那女人長得就很恐怖,還早就發現了我進屋,她的實力一定也強到令人髮指!你要小心啊!”
墨見川當他在放屁,笑著離開了。
樓云溪在鎮子上住了兩日。
這兩日她不出門也不見客,別人就算想探她的虛實也沒那個機會。
加上季寒雲加派了夜裡值夜的人手,也沒再出現有人半夜在她屋頂上亂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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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的養精蓄銳,讓她的精神調整到了最佳狀態。
樓云溪感覺她現在要是喝下三碗不過崗,甚至能赤手空拳打死一隻白額吊睛虎!
也正是這日,進獅嶺山的機會來了。
季寒雲來找她的時候,樓云溪正在研磨藥粉。
屋子裡充斥著一股香甜的味道,季寒雲剛推開門時險些被香暈。
“你這是?”
“藥粉!”樓云溪頭也不抬地說。
她手邊放著一本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野籍,顯然是對著書冊在調製。
季寒雲深吸了幾下,越發覺得這個味道迷人。
誰知下一刻,樓云溪就把一塊手帕砸到了他臉上。
“於身體有害,少聞!”
季寒雲抬眸一看,這才發現樓云溪臉
上也一直系著紗巾。
屋子裡味道濃烈,如季寒雲這種毫無抗藥性的人再深吸兩口氣,馬上就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