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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要聽聽琉璃的意見便先回了房。

她需要一個絕對冷靜的環境來細細打算接下來的事情。

流蘇回房後,公孫儀並沒有急著離開,仍舊坐在石凳上,看著不遠處的柳樹發呆。

“吱呀”一聲,某處房門開啟,從中走出一道淺青色身影,恰如雨洗過的藍天,給人心曠神怡之感。

我正迎著太陽伸懶腰,不經意看到不遠處的那道身影,高高舉起的手臂定格在半空中,怎麼還沒走。

我的聽覺一向極好,而且十分淺眠,再加上南流蘇激動的那一嗓子,就算是死豬也得給吵醒了。兩人之前的對話,我是聽得清清楚楚,卻依舊保持之前的立場,不發表任何意見。

有人曾說過,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統共分為兩種:一種是,關你屁事;另一種是,關我屁事。

話雖然粗俗了些,卻不枉至理名言。

這一路上我有多熱心連自己都覺得驚訝,結果還不是好心當做驢肝肺。閒適的在門前做了個幾個伸展運動,對於幾乎要與那一堆石頭融為一體的某人權當沒看見。

公孫儀站起身,也不管人家看沒看,朝著不遠處伸胳膊扭腰的人點了點頭,然後揹著手走出了院子。

心兒端著剛出爐的點心,從小廚房走來,正巧看到他漸行漸遠的背影。

心下一陣不滿,看著動作算不得雅觀的自家小姐,口氣多有埋怨。“小姐,公孫公子好不容易來我們院子一趟,你怎麼也不請他進去喝杯茶。”

朝著她光潔的額頭便是一個彈指。

“小丫頭,別弄的你家小姐跟**急待寵幸的妃子似的。再說,這可是女兒家的香閨,不是你說的,絕對不能讓外姓男子進來,否則會毀了我的清譽。”

☆、34。1 婚事

南琉璃在公孫儀離開後一個時辰左右醒了過來,那時候我正在用早不早午不午的一餐飯,突如其來的一聲悲鳴嚇得我直接掉了筷子,與心兒對視一眼,推開面前的佳餚,匆匆向隔壁趕過去。

好在之前便將院子裡伺候的人打發了出去,倒沒有存心看熱鬧的人。

剛走到門口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息,讓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裡面的情況比想象中要糟,小辣椒半跪在床上一手握著剪刀與南流蘇爭執不下,雪白的裡衣染上大片血跡,腕上的傷口隨著她的掙扎血流如注,滴落在床上地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我一邊吩咐心兒去請大夫,一面快步走到床前,迅速點了陷入瘋狂中人的穴道,這一招簡直屢試不爽。

南流蘇抱著奪來的剪刀緩緩滑到地上,心有餘悸。

“你的手也受了傷,這裡有沒有備用的傷藥,先止住血再說。”

“用不著你管。”她竟看也不看傷處,聲音雖然有氣無力卻絲毫不掩其中夾雜的憤恨。

好心再一次被踐踏,我對這姐妹倆的耐心徹底用盡,當即冷下臉來。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如今的你們有哪裡是值得我算計的,莫不是我當初救你們是為了慢慢折騰?”轉向被定在床上的南琉璃,口氣依舊不善:“還有你,最好搞清楚狀況。這件事情你和顧念都是掉進了有心人設計的圈套。用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這是最愚蠢的做法。你的父母親人拼死保下你們可不是要看你在這裡自殘。只要活著便有希望。”

自顧的說完這番話,南琉璃眼裡的悲憤瘋狂漸歇轉而是一種深深的迷惘於無助,我卻再提不起任何心思去幫她。

許是我的一番話起到了作用,隔壁再沒有傳來尋死膩活的聲音,只是偶爾幾聲壓抑不住的悲慼,聽得心兒眼皮直跳,這丫頭算是從頭到尾目睹了這一事件,不由的同情起姐妹倆來。

“不知是哪個作孽的傢伙,竟然對著無辜的人下手。”

一旦這些人有了利用價值便不再無辜。

我只是不明白,一旦公孫儀與顧家產生矛盾,對他們會有什麼好處。或許從一開始他們算計的目標便不單單是兩個人,而是兩股勢力,武林聯盟與絕世山莊。江湖上最大的兩股力量衝突起來,必定武林大亂,這一亂很多事情就會變得容易,比如,門派間重新洗牌、收服勢力,安插眼線···

心兒還要說什麼,被我揚手打斷:“不關我們的事,不要多管,去幫我把筆墨拿來。”

時間又過了一日,待到兩位當事人足夠清醒,雙方便坐在了一起。原本我不欲參與,奈何風扶遠與心兒的勸說,說什麼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又不是去打群架。

尋了處不顯眼的位置坐下,我已經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