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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奈何身邊的人被遮的嚴嚴實實,身份無從得知。顧念沒想太多伸手便想去撩開帳子,耳邊聽得一聲喝罵,脖頸被抵上一抹徹骨的冰涼,刺痛隨即傳來。抬頭看到南大小姐羞憤至極的面孔,心裡一個機靈,床上的人是誰不言而喻。下意識去看另一個人的反應,一來一去看在南流蘇眼裡變成了有圖謀的心虛。

劍鋒一轉,直指床邊那道泰然的身影。

“你們合起夥來算計我妹妹。”

那把長劍還沾著顧念的血,貼在下巴上溼漉漉的很不舒服,尤為不爽的是心裡,皺著眉將脖子裡的劍鋒夾出來,指尖用力,兵器譜上排的上名次的長劍瞬間四分五裂,崩裂的劍刃以整齊劃一的姿態佇立在南流蘇腳邊,將她團團圍困其中。

這是警告,也是我所剩無幾的容忍。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算計了,在沒有事實根據的情況下妄自猜測定論,這就是女諸葛該有的素養,又或者南當家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呈口舌之快,哪管它傷不傷人。

提到枉死的父親,南流蘇眼圈又紅了一遍,反駁的話卻在對上那雙沒有一絲情緒的眸子時堵了回去。遍體生寒,不由自主向公孫儀靠去。

兩女子間劍拔弩張,讓真正闖禍了的人得了一刻的喘息,趁著這個機會將前因後果串聯一遍。

他是在一處荒廢的柴房裡找到了南琉璃的時候她已經陷入昏迷,把了脈發現只是餓昏過去並無大礙,他便只好先抱她出去,沒走兩步便失去了知覺,醒來便已經是這般模樣。

聽了他的敘述,除了南流蘇臉上俱是不信外,其他人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

顧念玩女人是全武林皆知的事,也從來沒有矢口否認過。照他說來便是中了圈套,可是放著這麼多舉重量級人物不選,偏偏去選兩人無足輕重的孩子算計,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沒有人開口說話,就連南流蘇也止住了抽泣,房間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南琉璃便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蒼白的指尖將帷帳挑出一個縫隙,從我的角度正好看到那雙驚恐萬分的眼睛和緊緊攥著胸前薄被的手。

眼前的一切對一個小丫頭來說未免太殘忍了些,尤其這個房間裡還有外人在。

於是我便在她撩開帳子之前,出手點了她的睡穴。

顧麟這才發揮大家長的作用,擺了擺手:“大家出去再說。”隨即瞪向自己兒子,狠戾的神色讓嚇得顧念向後蜷縮了一下,“孽子,你給我滾出來。”

南流蘇留下來照顧妹妹,餘下的事情由公孫儀與顧莊主磋商,我與風扶遠沒有立場參與,便有眼色的早早退出了院子。

心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發回去,送我這個路痴回去的任務只好由風扶遠承擔。

自從那次蓮花亭中不歡而散,兩人已經有好幾日沒有碰面。我是屬於那種脾氣不好卻又去的快的那種性格,對於之前的口角之爭早已經忘得七七八八。

只是還是抹不開面子先開口。

藉著月光看他的側臉,彷彿蒙上一層薄紗,朦朧華麗卻不真實。此刻的他負手而行,眉宇間顯得心事重重。

直到快要到達我住的院子,這種沉默才開始被打破,自然是他先開口: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南流蘇認定是我和顧念聯手搞的鬼,我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要說。”

“不關你的事。或許,從我們進入絕世山莊的那一刻起就掉進了別人的圈套裡。”

“你發現了什麼?”

他轉過身面對著我,似乎是在考慮該不該如實告知。

“只不過見到幾個奇怪的人,總之你萬事小心,尤其與顧念莫要來往過密。”

這是第二次聽到類似的建議,雖然還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卻並不影響我對這件事的好奇心。絕世山莊的水有多深,我倒要淌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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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流蘇將顧麟留下照顧的侍女統統趕了出去,關緊房門,自己一個人來到床邊坐下。呆呆的看了一會兒熟睡中的妹妹,擦乾眼淚扶起她去淨身,床鋪上那抹猩紅深深刺痛了她的雙目,死死抿著蒼白的嘴唇,落在床畔上的手緊緊攥起。

與此同時書房內的氛圍同樣不明朗,公孫儀僵直著背坐在椅子上,漫天愧疚襲來。

“公孫公子,這件事情老夫不會為孽子做任何辯白,說到底是我管教不嚴,請受老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