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起來再留兩撒鬍鬚,一定很像倭寇。”他逗趣的表情惹得眾人宛爾,心心更是拍手大笑。
“你竟然敢笑得這麼開心,我還沒找你算帳,欺負過人送個禮物就沒事啦!”他佯裝生氣,嚇得心心手足無措的。
“別嚇唬她!”天堯沉聲喝斥。
“多好!有人幫你撐腰羅!”致翔咧嘴大笑。
“謝謝天堯,你對我最好了!”她倚近他身旁,頭偎在他肩上。
他們的親呢讓尋君心底泛起酸楚,她低著頭讓自己的靈魂遊離在另一個空間。她的臉色慘白,惆悵的她融不進他們的歡樂氛圍。
天堯注意她難看的臉色,想起她那次的昏迷不醒,她又不舒服了嗎?他憂心衝忡地沉下唇角。
“天堯,我買了紫色HOLLOKITTY手電筒。鉛筆、橡皮擦……好多好多,人家說只有在北海道才買得到這種顏色哦。”
“喜歡嗎?”他對著心心柔聲道。
“好喜歡、好喜歡,可是天陽說怕行李太重帶不回來,不可以買太多。”她嘟著嘴巴,心裡仍有些不甘。
“把喜歡的東西開張單子,明天我派人走一趟北海道買回來。”天堯毫不猶豫地寵她,他一向如此,寵愛她已成了他的習慣。
尋君為之黯然。本來就是這樣子,沒道理心傷的啊,他表現的很明白不是嗎?對早知道的事實,她不明白為什麼還要感到悲哀。
“天堯,我有泡露天溫泉,天上一面下雪、一面泡在熱熱的泉水裡好舒服喔!”
“真的?”他安靜地聽她描述,心思卻飛向沉默不語的尋君身上。
“我下次還要去!”
“沒問題。”
“你和尋君都會陪我去嗎?”
“如果你要劉德華陪你去,天堯綁也會把你要的人綁去。”致翔插口打趣道。
“天堯,他沒騙我?你們都要陪我去?”
他點點頭,在她眼前,他是無所不能的神,她的任何要求他從未拒絕過。
看著天堯對心心的百般寵愛,她的心糾纏成結。
天哪!她竟然在嫉妒心心。她根本沒有立場啊!她怎會認不清自己的身分?她應該處之泰然、一笑置之的,她不斷地加強心理建設。
天陽注意到尋君異常的安靜,走到她身旁,拍拍她的肩膀。
“怎麼不說話?在日本我很想念你的瞎掰。”
她搖搖頭,努力剋制攀升上來的惶惶然,嚥下硬嚥,尋君費力地擠出聲音。“對不起我累了!”
她起身離去,這裡沒有她容身之處。
“君——你不喜歡我了?”心心哭喪臉說。
尋君把頭搖得像波浪鼓。“我只是累了!”她乏力的說。
“君!你跟我說話,別不理我!”她走近她,拉扯她的手,一臉的泫然欲泣。
突然,一陣疲倦席捲而來,麻痺感從足底掌心逐漸向上延竄。
糟糕!這個似曾相識的感覺通知她,疼痛馬上就要來訪。她急迫地想擺脫她,她必須在發作前回到房間。
“我沒有不理你!”她甩脫她的手。
“有!你在對我生氣。”心心又重新捉住她。
“沒有、沒有,我都說沒有了,你還要怎樣?整屋子裡的人都哄著你、寵著你還不夠嗎?非得要加上我這份才夠嗎?我只是累了可以嗎?”她再次甩掉她,踩著艱難的步履往階梯上走。
心心再也忍不住滿腹的委屈,倒在天陽懷裡輕聲輟泣。
“尋君,你給我下來說清楚,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天堯對著尋君暴吼。
她沒理會,心中僅存一個念頭——她要上樓!
見她沒做反應,天堯衝上階梯越過她,擋在前面。他瞪視她的眼裡有著太多的不諒解。
她僵立住,抬頭看他一眼,眼神裡有著徹底的絕望,她悽楚一笑,突然間一個踉蹌,尋君整個人往後仰,從樓梯上滾落,一階階堅硬的石梯撞擊著她的身體,尋君卻感覺不到痛。
“尋君!”眾人驚呼。
她牙關喀喀作響,冷汗從四肢百骸中滲出。
她緊緊咬唇忍住痛苦,仿若被人拿著鋸子一寸寸、一分分在肢解,那種叫人窒息般的痛壓迫著她的每根神經。
天堯快速地跑到她身旁,用手指扳開她的牙齒,不讓她傷害自己。
尋君閉不上眼,她清清楚楚的看見大家焦慮的表情。他們是真的在為她擔心?
驀地,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