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牛頭馬面嗎?要帶走我嗎?”
看來她不是普通的醉,居然拿他這個超級大帥哥當牛頭馬面看。
“別胡說了,起來,我抱你下樓。”他一手扶起她的背,一手放入她膝蓋後,將她打橫抱起。
“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你走,求求你,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想死、不想死了。”她用力推開他的胸膛。
“尋君,醒醒!”
“我不要!你告訴閻羅王,再給我十年壽命好不好?下輩子我還它二十年。”
這小妮子連閻王都敢跟人家討價還價,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有事自己找地當面談,我只負責拘提人犯。”就當是處罰她把他看成牛頭馬面吧!他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嚇她。
“我想留下來,捨不得走了呀!我不想離開天堯,拜託拜託……”唉!他嘆息,她到底在想什麼,又是那個荒謬可笑的詛咒之說?他怪起尋君的母親不該灌輸這種怪力亂神之說給孩子。現在,他的“謊言”從“幻想”又淪為“錯誤觀念”了。
“尋君,看清楚,我是天堯,不是什麼牛鬼蛇神。”
“天堯離我好遠好迎,他不會在我身邊。”
“看清楚,我真的是天堯。”
她揉揉眼睛,使勁眨眼的拼命想看清他。“你是天堯,楚天堯嗎?”
“我是!”
聽到他的肯定句,她竟然大哭起來。“天堯,怎麼辦?我快死了、就快死了!”
“不會!沒有我的允許,沒有人敢讓你死!”
“你不明白,我真的快死了,真的。”
“不會!我說不會就是不會!”他微慍,這個固執的小腦袋!她要他怎樣的保證才能相信他不會讓她死?冥頑不靈的傢伙!
“你不信我?每次都這樣,你根本不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你老是認為我是騙徒,你老是以為我接近你有目的。但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我愛你呀!”她嚎陶大哭,累積幾天的情緒在這時爆發出來,她激烈地在他身上捶打,狂亂地哭喊尖叫。
她愛他,他的心被猛烈地撞擊,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天堯怔愣住!她怎麼可以愛他?他有心心、有他的責任呀!
無視於落在他身上的拳頭,他整顆心處於震驚狀態。
“你喝太多酒了,等清醒過來你就會忘記自己曾說過什麼。”
這話不僅是在安撫她,也是在說服自己——假設她說的全屬醉言瘋語。
直到倦極,捶打他的拳頭才乏力地落下,轉而捉住他的衣襟,她緊密地抱住他,在他懷裡盡情哭泣,嚎叫變成低聲嗚咽。
“我沒醉,我真的愛天堯呀!不因為他是我的命定人、不因為他能助我逃避詛咒,我是真的愛他!”
“不可以……”聽到她的告白,天堯做不出適當反應,下意識地喃喃自語。
“我當然知道不可以,因為他愛心心,不愛我!哈……鬼先生,這個就叫做單戀,懂不懂?你們地獄有單戀這種事情嗎?”
她又哭又笑地把他當成勾魂使者。
撫著她紅得像煮熟螃蟹的臉頰,他憐情之情油然而起。他愛心心,從很小很小時就知道心心將要成為他的新娘,他疼她、呵護她,多少年來耐心地等待她長大,若不是碰上那個畜生,她早成為他的太太。他發下重誓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心心不僅僅是他的責任,更是他花了許多年專心呵寵的女人呀!
“對不起,我給不起你要的。”他悵然嘆道,但他會把她當親妹妹看待,終其一生的照顧她、保護她。
“不要!我要愛你、我愛定你了!”陡然間她清醒數秒鐘,湊上自己的嘴唇吻住天堯柔軟的唇瓣。
他直覺地想推開她,但她咕噥著不依,硬是緊貼著他,她生澀的吻讓天堯心底的書鐘聲漸漸隱去,他意識模糊地任由感官帶領他去品嚐她的甜美。
夜深人靜,少了冬眠蟲子的嗚叫聲,夜晚變得更加寧靜。
天陽、心心終於回國了。
他們帶回許多禮物。大家在客廳拆禮物、聽心心滔滔不絕地說著旅途中的所見所聞。
“你們知道嗎?那個雪好厚好厚一層,我跟天陽玩滑雪橇,還堆了一個雪人。天陽說雪人的名字叫做顏致翔,然後我們就朝著雪人一直丟雪球,好好玩。”
“喂!我什麼時候惹到你?居然拿我當箭靶射!”致翔抗議。
“我也覺得很對不起你,所以買了日本和服給你。”她害羞地躲入天陽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