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瀟然垂首默然,他的母親,愛得太過痴狂,卻不知,強求得來的愛情,終究是沒有什麼結果的,以至於受苦的人,落到了她的孩子身上,龍延拓後來流落在外,多多少少應該與此脫不開干係。
她知道,他將如此不可告知天下的密事毫無保留的告訴她,並不是想要自己同情她,而是因為,他相信她。
她卻不知怎樣開口安慰他,只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與之十指緊扣,轉開了話題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還是早些離去的好,我擔心父皇的身體……”
“然兒!”龍延拓突兀打斷龍延拓的話,聲音有些不忍,“難道你沒發現蠱王沒有睜開眼睛嗎?”
“它不是睡著……”玉瀟然隨意回道,而後豁然抬首,眼中有莫名的東西在漸漸擴充套件,手上的力道加重,聲音有些顫抖,“有……有什麼什麼問題嗎?”
“它已經沉睡了半年之久!”龍延拓低首,看著玉瀟然。
“什麼?怎麼……怎麼會!”玉瀟然一怔,恍然大悟,怪不得這蠱王借得如此輕而易舉,原來還有如此乾坤,怒道,“習梧誆我,我去找她!”大人,咱倆不熟
他一扯怒火滿身的女子,止住去勢:“苗族的大祭司,從來都活不過二十三歲,而她,正當此時!”
她的身形一頓,想起那個眉目慈悲的女子,似是不可置信,但卻知道龍延拓不會騙他,剎那間有些慌亂無措:“怎……怎麼會……”
“不過,她說,要喚醒蠱王,只有一個辦法,便是進入南疆禁地,雪山,找到冰域中的五彩雪蛤,取其血液餵養方可!”龍延拓繼續道。
慌亂的女子剎那間眼中又升起希望:“禁地?雪山?”
“嗯,既是禁地,南疆之人自然不可進入,外人不受族規限制!”他笑道。
玉瀟然眉目一凜,剎那間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迴歸:“別說去得,就算去不得,我也要去!”
龍延拓輕輕一笑,抬起另一隻手撫摸女子凌厲的眉眼:“你啊……聽我把話說完!雪山寒氣並非普通凍寒,內力不可阻,而我們四人之中,只有青慎所練的至陽武功可抵禦,今日你走得時候,他也同時出發了!”
玉瀟然恍然大悟,怪不得方才未曾見到他,原來是去了雪山,但因為當時還未來得及出聲詢問便被這廝步步緊逼到這裡了,這樣一想,她便有些微赧:“這樣說來,是我錯怪大祭司了!”
“你說呢!”龍延拓又是一笑。
玉瀟然怒視之:“還不都怪你,故弄玄虛,說話總是說一半!”
“好好,我的錯我的錯!”龍延拓無奈“認錯”,眼神戲謔,“為了懲罰我有錯,那我……”
“你怎麼樣?”玉瀟然側目,卻發現面前越來越近的容顏,忽然間就亂了神,恍然間只覺唇上一熱,早已平復下去的面容剎那間又如煙花般轟然炸開,璀璨奪目,一把推開湊進的男子,“這是懲罰?”
被推開的龍延拓絲毫不掩失望之色,卻沒有再次傾身而上的打算,笑道:“定情之吻!”
玉瀟然耳際一熱,不自然攏了攏髮絲,打了個呵欠轉身:“懶得理你,困了!”說罷,不待身後人回話,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身後盈盈而立的男子滿面笑意,眼光未離女子消失的方向,仔細看去,就連眉眼也散開了幾分,與以往妖媚的譏誚的淺笑有所不同,這樣的笑,讓他看起來容顏更加絕於世俗,剎那間這天地間所有的光華和美好散盡,只剩下這暖如朝暉的絕美笑顏。
今晚的他,欣喜、真切且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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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她,雖依舊未曾敞開心扉,但對於他,足矣。
人,有時候需要狠一把,有時候,卻逼不得,一如,此刻的她。
看似堅韌,其實,脆弱不堪。
她心中的魔障,他會等著她,一步步走出,走向他。
玉瀟然一大早,便聽見門外吵吵鬧鬧,不耐起身開門,恰好遇見對面正含笑而立的龍延拓,立刻收回目光,看向同時正開啟房門的青謹:“外面怎麼回事?”
青謹睡眼朦朧,聳了聳肩,表示不知。
走出門去,只見平日裡極有規律勞作的苗族人都紛紛向著一個方向跑去,玉瀟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伸手攔截了一個路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慌張!”
“大祭司,大祭司出事了!”那人一臉愁容,一把掙開,“這事你們外族人不該問,唉,你別拉我了,我得趕緊去看看!”
玉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