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嗎?”沒有任何理由的,我就是不想讓眼前的女孩露出一絲絲的傷心,也許是她為我開啟了過去的大門吧。
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確認一下。
“那麼我再說一次,我從來都不是那勞什子的十二聖劍。你信嗎?”我繼續追問到。
“我信。”她疑惑的抬起了頭望了望我,見我緊繃著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終於,輕輕的答道。
“真的?”
“恩。”她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笑了,笑得好開心,笑得不帶一點煩惱,一絲疑慮。
“你可願跟著我?”我問出了這句略帶有歧義的話,話一出口,我的臉也不覺的紅了紅。
“啊?!”似乎被我嚇到了,她呆了呆,楞楞的看著我,眼中的神色瞬息萬變。
“我要你跟著我,你願意嗎?”我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否是瘋了,亦或真的如她所說還未完全清醒過來,竟會對面前的少女說出這種話來。
“我願意。”她低低的聲音中寫滿了堅定。
“即使有天你會因此而被神所懲罰,你也願意嗎?”我試著做出挽救,但是心底隱隱的也希望她回答我。
“願意。不論今後如何,就算終將與諸神對抗,我也絕不後悔。”她輕輕的道,聲音柔和,但其中的堅定不移卻令我再也無法抵抗。
夜,溫柔如昔。
“羽兒啊,到底什麼時候才放我出去啊。成天困在這裡面,想把我給悶死嗎?”這幾天只有歐文、達克時不時的來陪我聊聊天,告訴我些佈雷的美麗景色,撩得我心癢癢的。
然而我總覺得他們似乎心中藏了些什麼沒有說出來,好幾次他們的眼神都不敢與我相對。
新月自那次相見之後卻再也沒有出現過,只有派過侍女送來各種各樣的補品交代我要好好修養。
倒是凱因茲有跟著歐文來過幾次。但他始終只是用貴族式的微笑和公式化的回答將我對新月的關心一筆帶過,跟在他的身旁的帝特則每次都是一臉嘲弄的表情。
而自那夜之後,緋羽對我的態度卻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變得更加的勤快,也把我管得更加緊了。
我開始後悔是不是作繭自縛了,竟然自己找個人然後再給她一個正當的理由來管著我。
心中始終掛念著新月的安危,意維坦皇室只剩下她跟索唯親王擁有繼承權,意維坦王會這麼著急的將有自己直系血統的人招回來,事情肯定已到了十萬火急的時候了。但是這幾天卻這麼平靜,索唯親王甚至沒有任何舉動,實在讓我十分的擔心。
暴風雨來臨前,總是平靜的。
但是現在身在異鄉的我,除了歐文、達克,現在再加上緋羽也就三個人可以信任。新月的身邊更是隻有一個不知立場到底如何的凱因茲,而她本人卻相當於被禁錮著,不能來見我,而我也無法公然的去見她。
凱因茲更是不會同意的。
下意識的抬頭望了望緋羽,偷偷的去嘛,首先就得擺平緋羽才行。這個小姑娘哦,固執的很哪。
“羽兒,我有話對你說。”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她跟著我,那麼便不該懷疑她,她便有權知道全部。至於她知道後會怎麼做,那不應是我考慮的範圍。
“恩?殿下有何吩咐。”雖然答應了永遠跟著我,但是緋羽對我的態度卻始終沒有改變,就連稱呼也沒有變過。
“羽兒,現在外面的局勢如何了?”我隨口的問了出來,絲毫都沒有考慮她只是個侍女,整天又幾乎都和我待在一起,怎麼可能知道得比我多嘛。
果然,便聽到她回答道:“對不起,殿下,我只是個小小的侍女,我是沒有資格知道這些大事的。”雖然是說自己沒有資格,但是她的臉上卻一點也沒有難過或者自卑的表情,反而自有一種超脫於權勢之外的飄然自在。
是啊,她本就是飄舞於孤夜的緋羽,漂泊九天外,不惹絲凡塵。我又怎忍心讓你蒙塵呢。
自己的事便要自己解決。
“沒事了,羽兒。”輕輕的說道,微微的笑了笑,我向她招了招手。“來。”
她依言上前,臉兒微紅,卻又後退去一步。
我伸出手,握住她稍稍嫌冷的小手,心中憐惜,微微一拉,將略略掙扎的她拉進了懷中,溫暖柔軟的香軀靠在了我的胸膛。
“對不起。”輕輕的,重重的,一切的一切,想說,卻如梗在喉,最終我只說出了三個字。
對不起。
是的,對不起,我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