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潑皮的虧,有人做主,哪有示弱的道理,不想這般情況下還是如此猶豫,看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徐伯夷混的還不錯!”
“你,過來!”眼見那些衙役打的興高采烈,葉小天喚住了方才向他彙報今日百姓鬧事緣由的那個衙差,向他問道:“這些人分明是些潑皮無賴,為何你等不敢還手?”
葉小天看了看這人臉上,那幾道指印雖然淡了些,可還清晰可辨,這掌印不小,無論是從巴掌的大小、力道,還是敢動手毆打官差的膽氣上來看,可不像方才那些真正苦主的手筆。
那衙役眼見夥伴們掄起棍棒,打得那些鬧事的潑皮滿地打滾,現場一片混亂,不會有人注意到他說了些什麼,這才對葉小天小聲道:“大人,若只是潑皮們鬧事,小人自然是不怕的,可這些人都有來頭。”
葉小天道:“什麼來頭?”
那衙役道:“他們……他們是戚七夫人的人。”
葉小天奇怪地道:“戚七夫人又是什麼人?”
那衙役道:“戚七夫人,就是齊木的夫人。”
葉小天目芒微微一縮,冷冷地道:“哦?齊家,現在在葫縣,齊家還有這樣的威風?”
那衙役抿了抿嘴唇,對葉小天小聲道:“戚七夫人,如今與徐縣丞……關係匪淺。”
那衙役說到“關係匪淺”四字時,特意加重了一些語氣,葉小天一聽也就明白了,更何況這衙役同時還配上了一種很特別很暖昧的表情。
葉小天隱約想起了那位齊夫人,雖然年近四旬,但是保養得宜,面板白嫩,恰如三十許人,論姿色嘛,倒也是中上之姿,想必齊木垮臺後她一個婦人支撐偌大的門戶不易,這才與徐伯夷搞在一起。
只是這徐伯夷竟然接納了齊夫人,倒令葉小天有些意外,徐伯夷雖然人品不佳,可才學還是有的,長相也是一表人才,他不是一向希望能抱住某個豪門貴女的大腿,攀上枝頭做鳳凰麼,怎麼忽然轉了性兒。
葉小天看看那些大漢,他們被打得滿地打滾,可是地痞流氓也有股子狠勁兒,一個個咬牙硬抗著,滿地打滾倒有七八成原因不是懼怕痛打,而是不想讓這些衙役的棍棒落在實處打成重傷,再一個就是故意示弱,他們最懂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
葉小天道:“好啦,不要打啦!”那些衙們聽了這才意猶未盡地站住,一個個氣喘吁吁,但那精氣神兒卻是大不相同了。
葉小天道:“如果這些人只是蓄意鬧事,圖謀些好處。問題倒是不大。可是如今雲南正在開戰,他們蓄意鬧事,究竟只是牟些小利,還是想要搞亂葫縣,破壞我驛路運輸呢?這就不好說了,如果是後者,那就是緬人的奸細……”
那些大漢本以為挨一頓打就能罷休了,一聽這話不由大驚,那領頭的大漢馬上高聲道:“大人恕罪,我等只是想慫恿苦主鬧事。從中佔些便宜,絕對不是緬人的奸細。”
葉小天笑容可掬地道:“奸細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奸細,你們是不是奸細,可不是聽你們一句話就能決定的。來人啊,且把這些人押進大牢,等候本官慢慢審問!”
“是!”
這一次,那些衙役們沒有遲疑,馬上轟然應喏,也不管那些潑皮無賴如何叫罵。只管抓起就走,有那耍賴撒潑的,當即就是一棍,這一棍不是掄起來打。而是在他們的脛骨或肋下一點,看著沒用多少力,可不是讓你痛得死去活來,就是讓你喘不上氣。真要說到整人的手段,又哪有人比得了這些衙役手段多。只不過衙役都是屬狗的,主人要兇。他們才夠狠。
葉小天叫人把那些大漢痛打一頓又一腳踢進了大牢,又囑咐凝兒和毛問智等人先回府去,這才叫人開啟正門,施施然地邁進府門。方才這府門一直關的嚴嚴實實,裡邊縱然聽到外邊有人痛呼叫罵,也只以為是那些苦主和僱來的潑皮們鬧事,卻不想忽然府門大開。
他們還以為是那些鬧事的人終於闖了進來,許多胥吏衙役正想趕緊避開,忽然看到走進來的那人,不由紛紛呆在那裡:“葉典史?不是說他得罪了朝廷上的大員,此去必死無疑麼?他……意然活著回來了!”
葉小天沒有理會他們驚異的目光,他很隨意地喚住一個胥吏,很隨意地問道:“王主簿正在家養病吧?”
“是……是的,大人。”那個胥吏還沒從驚訝中反應過來,回答的結結巴巴。
葉小天卻像是昨兒還按部就班地在這兒辦公,今天只是晚來了那麼一刻似的,繼續很隨意地問道:“那徐縣丞呢?”
“徐縣丞……,自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