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全球……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還有一些類似於我甚至比我高階的實驗體存在?”
歌聲依舊在耳畔迴盪,比歌聲更令人覺得驚悚的是程希的話。所有人都斂聲屏息,彷彿怕是驚醒了什麼東西。
而就在這時,久未出聲的劉斌不知想到了些什麼,忽然臉色一變,語氣飄忽地說:“不止一個像程希一樣接近完全形態的實驗體麼?……你們說,那次造成喪屍大潮的M國失敗實驗體外逃,真的只是一起意外事故嗎?”
劉斌的話不多,聲音也不響,然而語意中某種未盡的猜測,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如果劉斌猜測屬實,那麼造成人類目前境況的就不是意外,而是一場陰謀!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那些會乘電梯的喪屍,它們的行動明顯像是有人指揮,卻找不出幕後主使是誰。而現在,也許終於有了答案,只是這答案,卻讓人心情更加沉重。
一個陰謀常常牽連著另一個陰謀,劉斌繼續憂心忡忡地說:“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C國要毀蜀中?真的只因為怕高位武器落入不法分子之手?那些不法分子指的是……?”
他還沒有說完,耳邊那似有若無的歌聲忽然調子顫巍巍地拔高,變成了一聲尖銳的慘叫,劇烈震動著耳鼓膜,讓劉斌和程希紛紛露出痛苦的神色——真他孃的刺耳,彷彿要連著靈魂一起撕裂。
與此同時,張青陽忽然伸出手,猛地把劉斌一拉,低聲喝道:“小心!”
尖叫聲驟然停止,一切歸於寂靜。當然,除了劉斌和程希有這種驟起驟落的落差感以外,其他人一直都聽不到任何聲音。
然而現在已經無人有暇顧及這古怪歌聲了,因為隨著張青陽將劉斌攬入懷中的動作,他們才發現,明明剛剛還荒蕪的城市,不知何時出現了幢幢人影,在淺淡的月色下無聲無息地將他們包圍。
發白泛青的肌膚,翻卷破碎的腐肉,無神的死魚眼,長而枯朽的指甲,暗褐色的血跡。久違了的,喪屍們。
“怎麼會有這麼多?”沈健低聲驚呼,眼前的喪屍實在是太過了,密密麻麻如趕集一般,此起彼伏的吼聲打破了夜的岑寂,對新鮮肉類的慾望讓他們前赴後繼地湧來。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公務員,白領,精英,小攤販……就彷彿這整一個城市的居民們都變成了這些不死生物,沒有剩下一個倖存者。
而如今面對活生生的前同類,他們只充滿了吞噬的慾望。
“怎麼辦?”劉斌靠著張青陽,有點抑鬱。
他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而聰明人,對於打架這種暴力行為一般都是不太精通的,而且他實在是很討厭這些看上去慘不忍睹的傢伙,尤其是那長長的指甲,幾乎是生理性的厭惡,讓人幾欲作嘔。
他已經因為這些喪屍而死過一次了,不想再死第二次。然而,五人一貓對抗成千上百的喪屍,似乎有點痴人說夢。怎麼看都是螳臂當車只能落得個被啃光的下場。
在這種時候,張青陽的面癱臉總是能起到穩定軍心的巨大作用,沒有任何驚惶或害怕的感覺,彷彿總是成竹在胸。一把握住劉斌的手,沉聲吩咐,“別分散,小心他們各個擊破,這邊,衝出去。”
——然後他們遇到了一個巨大的問題。
進神玉山的時候,他們把車留在了山腳,包括所有武器和食物。所以,張青陽端著衝鋒槍大肆掃射的畫面,似乎不能出現了……
赤手空拳打喪屍,他們一定是古往今來最倒黴催的團隊!
沈健伸腿踢開湊上來的一隻喪屍,哭喪著臉,“能不能聯絡玉衡讓他把我們的車也送過來啊——啊!”聲音直接高八度,四五隻喪屍在他身邊直接扎堆包圍,竟讓人產生一種這些沒有腦子的傢伙忽然懂得了排兵佈陣的感覺。
“有人在指揮他們。”程希一躍而起,當空砸下,將圍攻沈健的幾隻喪屍一腳踩扁,然而氣勢倏然一變,眼中綠光閃過,一如當日水下城魚缸中初見,只一睜眼就逼退那些異形。
隨著程希殺意的瀰漫,那些喪屍就像有意識一樣,微微繞開了他們倆,不敢太過靠近,猶猶豫豫地繞著兩人打轉。
蘇北一眼掃過,默默一伸手,流星錘憑空出現在她的手裡。讓別人不禁感嘆,當妖怪就是好啊,人類真是太脆弱了……
沈健大喝一聲:“蘇北!你能不能弄幾把槍或者火箭炮什麼的出來!”
蘇北一揮手,砸倒眼前一片喪屍,眼中冷意凝聚,“不行。這是我的元神煉化的武器,才能召喚。”
張青陽仗著桃木劍,將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