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開始裝無辜,“大家趕路要緊,走吧走吧!”
鏗鏘N人行繼續上路。
張青陽抬頭望著前方破敗的建築群,目光微凝。蜀中,他終於到了。那一場傾盡全族心血的扶乩,那一個所謂預言的“天命”,究竟是什麼,能否帶來不一樣的結局?
人人都知道,道士,俗稱神棍,經常給人看相斷命;卻沒有人知道,張氏天師一脈,曾經有過一次瘋狂的、近乎窺探天意的扶乩,為了測算天機,不惜折壽折福。
他們敏銳地預感到了末日災劫的到來,那一次他們傾盡全族心血,推斷的,不是一個人的命運,而是所有人類,甚至整個人間的命運。
亦死亦生,亦亡亦存。窺盡天機,唯一的目的地:蜀中。
☆、久違了,喪屍君
“當夜色下晚風徜徉;我們在夜空裡遊蕩。亡者的白骨如花綻放;腐朽的雙眼是無垠的翅膀……”
暗夜裡,和著細碎的風聲;迴盪起悠遠空靈的歌曲,像來自死亡的邀請;時而遙不可及,時而近在咫尺。彷彿歌唱之人正站在身後,不;那聲音根本就在自己的身體裡迴響。
劉斌渾身一震,停下腳步開始四處張望。張青陽也被迫停了下來;把疑問的目光投注在貿貿然頓住腳步的人身上。
劉斌抬眼看了看張青陽;又去看別人的臉色;然後一臉憂慮地小聲問:“你們都聽到了嗎?”
“什麼?”沈健與蘇北面露不解之色;張青陽也搖搖頭,問:“怎麼了?”
劉斌指指自己的耳朵,“我聽見有人在唱歌!有個女人,在唱歌,就在這附近!”
餘下的人面面相覷,事實上,他們一路走來,連個蛙鳴蟬聲都沒有聽到,整座城市一片死寂,像是遠古的荒漠,除了他們自己的腳步聲,根本什麼都聽不見。
而現在劉斌卻忽然停下來說,聽到有人在唱歌?
“你們都聽不見?”劉斌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到了隱約的懷疑,心下大急,難道真的是他自己這幾天經歷太多產生了幻覺?又或者自己太累所有有什麼臆想?
他只能詢問的看向張青陽,而張青陽搖搖頭,他確實什麼都沒聽見,可是看劉斌的樣子又不像是在玩笑,他相信劉斌還沒有無聊到這個地步。
隊伍稍作停留,大家看著劉斌臉上糾結萬分的表情,紛紛豎起耳朵試圖去捕捉他口中所說的女人的歌聲。
沒有,什麼都沒有。
沈健忽然啊了一聲,見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他,他訕笑了一下,開始解釋,“老張你記得不?上回我們在超市,小劉也說聽見有人在說話,我們也是什麼都聽不見,後來就遇到褚國棟和程希他們了。”
咦?劉斌愣了一下,他腦海中關於這一段的記憶非常模糊,幾乎可以說是混亂不堪。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那種詭異的歌聲忽然又響了起來。
“噓——”他忙忙地向大家打了個手勢,凝神細聽。看他如此凝重的表情,所有人都忐忑不安地等著,沒有人再說話。
這回的歌聲更加清晰,歌的曲調異常悽清,帶著點兒冷意森森,彷彿從地底蔓延而上,撲面而來都是沉寂與死灰,歌詞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彷彿地獄的邀請。
劉斌小聲嘟囔了幾句。
沈健忍不住問:“你說什麼?”
劉斌抬頭,眼神變幻莫測,“她在唱,‘我們是死去的生者,在荒蕪的大地與亡靈共同起舞,孤獨地行走在白骨如山之上……’”
程希忽然走上前去,撩開劉斌額前略長的劉海,看著他的眼睛說:“我也聽到了。接下來唱的是‘用鮮血與骨肉祭奠,點亮永生的殿堂……’”
劉斌如釋重負,拼命點頭。終於,終於不是他一個人掙扎在幻象之中了。
張青陽看著程希撩開劉斌劉海的手一眼,面色不變地走上前,不動聲色地撥開那隻萬分礙眼的手,然後看向沈健和蘇北。那兩人搖頭,表示依舊什麼都聽不見。
程希退開兩步表示清白,然後說:“劉斌在超市裡腦海中聽到聲音,是因為我在召喚他。而現在我們聽到的歌聲,也許是一種試探,也許是一種召喚。”
“試探什麼?”
“那種聲波頻率,只有經過實驗改造的實驗體才能聽見。”
一語既出,所有人都震撼了一下,張青陽看著程希,“你不是說,除了你之外,其他實驗體都失敗了,而且沒有思維?”
程希搖頭,“我只是指我所在的分部。畢竟‘造神計劃’據點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