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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鐘鳴看我這麼主動估計是樂壞了,他說有好幾間小平房三氣齊全,讓我過去取鑰匙。

我打車直奔辦事處,見到鐘鳴以後他笑呵呵地說:“你不在這幾天咱們進展得挺順利,就差三戶人家了,你要是把他們都動員走,我給你包個大紅包!”

“我竭盡所能!”我一邊答應他一邊接過了鑰匙,鐘鳴聽說摩托弄沒了,又給我配了輛電瓶車,我頓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不如趁這幾天有時間把那三戶都搞定得了。

從辦事處剛走出來,我的一個同事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知不知道袁芳去哪兒了,我一聽才知道。敢情公司已經放假好幾天了,不少人都準備跳槽了。

我告訴同事我不知道袁芳去了哪兒,同事問我怎麼打算,我只能哼哈地說“再看看”。放下電話以後。我想起了袁芳母女倆,不知道她們現在是死是活。緊接著我又想到了高大雨,他的腦袋還在老范家放著,更糟糕的是虛木這混蛋以後不可能跟我合作了,我該怎麼驅走高大雨的殘魂剩魄呢?

謎團太多,問題太多,我只能一個個地解。

我一邊想一邊騎著電瓶車回到了城西,按照鐘鳴給我的表格,我直奔那三個最後的釘子戶。

第一個釘子戶據說對拆遷款沒意見就是捨不得走,說永遠眷戀李家窪誓與此地共存亡。我一看這可真是塊硬骨頭,不過下一戶貌似是精神病還不如從這兒開刀了。

我蹬著電瓶車來到了一間冒著煙的小平房,下車走到門口敲了敲,好半天才有人開了門,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長得文質彬彬,我問他是不是叫曉樹,他點點頭馬上反應過來:“你是拆遷辦的吧,對不起沒空。”說著就要關門,我一腳插進門縫笑著說:“咱倆好好嘮嘮行不,你年紀輕輕的為啥非得住這麼偏的地方,咱這拆遷款夠你在市中心買套房的了。”

曉樹估計對這種話早就聽膩了,他一邊搖著頭一邊往外推我,我也是橫勁上來了寸步不讓,僵持了半天他終於把門開啟了:“你進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說實話,像我這種單槍匹馬上門很危險也很不專業,萬一發生點啥事一沒證人二沒幫手,不過這個叫曉樹的看起來倒不像是惡人,我就跟著他進了院子。

院子雖然不大,卻擺滿了各種作畫的工具和材料,有畫架,有畫框,還有油畫布和畫刀……除了這些東西,還有十幾張女人的畫像,我挨個兒看了一眼發現畫的是同一個人。

“你認識這個女人麼?”曉樹問我,我搖搖頭。

“她是我在李家窪畫寫生時遇到的,一眼我就喜歡上了她,她比我見過的任何女人都更能吸引我,我特意搬到這兒就是為了再次遇見她。”曉樹坐在一把椅子上,清理著幾桶空的顏料罐。

我腦子一轉說:“咱們都是男人我特別理解,不過你這麼幹等著也是個笨辦法,沒準人家姑娘也是過來溜達溜達,你搬到市中心撞見她的機率可能更大。”

“你這話一點也不新鮮,實話告訴你,這女孩絕對不是凡夫俗子,市中心那破地方人家才不會去。”曉樹一邊說一邊調整畫架又開始畫起來。

這搞藝術的確實有個性,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勸了,就仔細看了看他畫的那女孩。別說,這姑娘雖然乍一看屬於大眾美女,但是仔細瞅瞅能發現她的眉宇間有種仙氣,跟朱羅唇的鬼魅截然相反,這不會是個神仙姐姐吧?

我連著看了五六幅畫,看著看著我忽然發現,這些畫雖然一樣,但是這女孩的微表情卻不大相同,第一幅是自然的笑,第二幅就有些勉強了,第三幅好像是苦笑,第四幅像是慘笑,看到第七幅是訣別之笑!

更詭異的是,每當我把畫放到一邊,我似乎就感覺那女孩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揉了揉眼眶,覺得可能是最近見鬼見多了,神經有點不正常。就在這時,曉樹忽然站起來,朝著平房的後身走了過去。

院子裡一下子安靜起來,我看著面前的十幾幅畫,心臟有點不太舒服。李家窪這種鬼地方,敢長住的都是高手,賴著不走的就是高手中的高手……誒,那是什麼聲音?

我隱約聽到從房後邊傳來一陣女人的笑聲,好像是被故意壓抑的那種笑,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按說這是人家的**,但是發生在李家窪就很值得懷疑。

我悄悄地站起來,朝著房後走了過去,可剛繞過側牆,就一頭撞見了曉樹,他拎著一桶水問我:“你過來幹嘛?”

我趕緊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我跟你商量一下,只要幫你找到這個女孩你就搬走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