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燎了一下,我甚至可以看清它上面的紋路,有點像豹紋……不對,更像是蛇紋。
這蛇紋……我在朱羅唇身上見過!一次是白天見到她那次,一次是我用黑巖手辦做人鬼測試的那次!
蛇紋、林夫人、燃燒、朱羅唇……這幾條線索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我扭頭看著曉樹:“林夫人是被燒死的?”
曉樹靠在牆上,眼睛有些發直:“那場面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在我和林夫人聊天以後,我知道她是從家裡跑出來的,看樣子她精神不大正常,我就想透過她給我的女神報仇。”
“你的女神到底是怎麼死的?”
曉樹嘆了口氣:“我告訴給你的故事是真的,只是當我在李家窪第二次遇見她的時候,她已經變成了屍體,被幾個男人埋在一棵樹下,我挖出了她的遺體,發現了好幾處外傷,割下了那些留有證據的面板,後來經過我的調查才知道,她是因為知道了和諧紡織廠火災的真相才被滅口的。”
又是和諧紡織廠?
“你為什麼不報警?”我問。
曉樹笑了笑:“警察不會相信我的話,在他們眼裡我是個瘋子,沒有行為能力。”
“你的報復計劃是怎麼失敗的?”
曉樹坐在了地上,掏出了一把小刀耍著:“我給林偉業打了電話,告訴他我知道了林家的一切,讓他親自過來贖罪,可是他根本沒過來。然後,最可怕的事情就發生了……林夫人開始不斷地喊著癢,她身上的皮全都脫落了,是完整的一塊人形皮膜……”
人形皮膜?聽到這兒我腦子突然一炸:當初和朱羅唇被困在酒店裡時,我不是撿到了一塊人形皮膜嗎?難道這兩件事有關係?
“你看到的那幅畫,就是用那塊皮膜做出來的。”曉樹說著又站了起來,走到我這邊,盯著那堆灰燼接著講吓去:“林夫人脫掉了那層膜以後,一下子燃燒起來,她一邊慘叫著一邊在這地窖裡跑,從她身上不斷掉下來還冒著煙的皮質皮屑,最後燒成了一個木炭人……”
不知道為什麼,曉樹說到這兒我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我想起了紡織廠的一百多個冤魂,想起了林家空中樓閣裡的木乃伊……突然,我感覺自己的面板也像是被點著了似的,一陣一陣的灼燒感衝襲著我的全身,好像每個細胞都被潑了汽油被點著了,我還能聞到一股刺鼻的濃煙味道,咳得我肺子裡的平滑肌一塊一塊地撕裂著,我還能聽見女人在被燒死時的淒厲慘叫,她每叫一聲我的耳膜都像被刺穿了一個小洞,神經也跟著崩斷……
我忍不住顫抖了一陣兒,就感覺身後有個東西抱住了我,與此同時,那盞應急燈一下子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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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畫中臉
說來挺慚愧,長這麼大還沒被人吸過血,那感覺不僅酸爽而且勁涼,由於我倆貼的實在太近看不清朱羅唇是什麼表情。只能感覺到她的咬肌在一抽一抽的。
我用力推著她,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巋然不動,我只好四處亂抓,可是越抓她好像越興奮,我估計再有十秒鐘我的嘴肯定會變成香腸,我只能發出“嗚嗚”的混合音向她發出耗電警報。
也不知道是吸夠了還是良心發現,朱羅唇終於放開了我。我一摸嘴唇,尼瑪果然腫了起來,接著我就覺得頭有點暈,不會被吸貧血了吧。
“對不起……我剛才有點控制不住……”朱羅唇像是清醒了過來,她喃喃地向我道了歉,剛才那貪婪的眼神不見了。
我一邊揉著嘴一邊回憶起了老範的話:朱羅唇會終生被我身上的還陽血所吸引,這恐怕是我們之間的新障礙。叉諷爪劃。
“睡吧。”她一把摟過了我,不過臉卻轉到了一邊,好像故意躲著我的嘴。我抬頭看著夜幕中懸掛的星月,一瞬間又回覆了平靜,一陣睏意襲來,我漸漸合上了眼皮。
李家窪果然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第二天當我醒來的時候,周圍一個人都沒看到。就連……朱羅唇也不見了。
床友消失,這倒是個狗血的劇情,不過我知道她白天無法暴露在陽光下,只是好奇這段時間她會躲在哪兒。
我從地上爬起來,撲了撲滿身的塵土,然後直奔公路,等了半天總算等到一輛公交車,坐著它直奔市中心,我還得補卡買手機。
辦完這些麻煩事之後,我懸著心給鐘鳴打了個電話,誰知他接了以後根本沒生氣,我趕緊說:“處長,咱們在李家窪有沒有能住人的地兒。我想這幾天搬過去,做動遷工作啥的也比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