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上車司機就問:“你身上怎麼有股燒糊了的味兒?”我一聞可不是咋的,應該是那些黃表紙燒著的味兒。
這司機技術挺溜,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把我送到了地兒,我一看錶正好六點,不晚。
我一溜煙鑽進了川菜館,眼珠子亂飄找著朱羅唇,找了一圈沒找到,我趕緊打電話給她:“喂,你到了麼?我到了!”
朱羅唇就甩給我一句話:“再也別約我了!”然後就掛了。
我擦,這是什麼情況?我趕緊又打過去,這回是顯示不在服務,你妹,這是把我拉黑了麼?
我積攢半天的好心情,就特麼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我氣得圍著川菜館轉了好幾圈,連著踢翻好幾個垃圾桶。最後我一下子站住了:不會是範大同那混蛋搗的鬼吧?
我立即打電話給他:“你丫是不是又壞老子的好事了?!”範大同就蹦出仨字:“怎麼了?”我說:“還能怎麼著?那妹子答應和我約會了,怎麼就突然不約了?”範大同笑了:“你還真會冤枉人,不說了,我看新聞聯播了。”
“新聞聯播你個卵子!現在才尼瑪幾點!”我對著手機一頓狂喊,可剛喊了一半我就愣了:我艹,已經七點十分了?我馬上看手錶:尼瑪這貨顯示的是六點十分!
我差點哭暈在垃圾桶邊上,這啥時候慢了一個鐘頭的?難怪朱羅唇不**老子……遲到一個點兒,誰特麼還跟你約?!
這操蛋的幾把表!我一邊罵一邊解開錶帶,想把這貨摔了,可是我又一下子又停下來。
不對啊,我剛進袁芳辦公室之前,這表顯示的是快五點,當時同事都收拾東西準備下班,那時候肯定沒走慢。後來虛木跟我身上做法,感覺也就用了三四十分鐘,不可能差出這麼多!
我把表重新調好,又等了幾分鐘再看,發現走得挺正常的。這時,我腦子裡突然竄出袁芳說的話:“估計七八點就結束了。”
還真是快七點結束的!看來我是得找那個虛木聊聊了,這幾天不斷撞鬼,得破破了。
我拿出手機又給朱羅唇打了一次,還是不在服務區,妥妥的被拉黑了。
這尼瑪真是千古奇冤!
約會泡湯了,我六神無主地在街上晃盪著,不知道自己往哪兒走,也沒覺出來肚子餓。天漸漸黑了,我就衝著路燈多的地方瞎走,活像一個剛被人踹的殭屍。
不知不覺一抬頭,我愣了:靠,怎麼走到公司樓下了?咦?袁芳的辦公室裡好像忽明忽暗地亮著燈?是那道士在做法麼?
反正現在沒事,我不如上去瞧瞧他們還在搞啥。於是我走進公司所在的寫字樓,上了電梯直奔三樓。電梯一開,嚯,整個走廊的燈都滅了,誰搞的?
我掏出手機照亮,摸著進了公司,發現裡面更特麼黑,所有的窗簾都拉上了,半點光都透不進來,這是在玩啥呢?
唯一有點亮的,就是袁芳的辦公室。不過那光看起來不像是電燈,倒像是燭光。影影綽綽地從辦公室的玻璃窗透出來,弄得對面牆上陰影亂跳,挺��恕�
我躡手躡腳地走到經理室外面,想聽聽裡面有啥動靜。
“大雨,你想我麼?”袁芳突然說話了。我嚇了一跳,這屋裡有人啊,那還是走吧。可是我剛一轉身,接下來的聲音就把我抓住了。
怎麼形容呢,那聲音特別低沉,要多低頻就有多低頻,有點像變形金剛裡的機器人在說話,只是更粗一些。
“大雨,你在那邊好麼?”袁芳又跟大雨嘮上了。誒?這個大雨是不是虛木叫了三次的那個“高大雨”?
袁芳說完,那低頻音又冒出來了,根本不知道在說些啥。不過,這個場面一下子讓我想起了《山村老屍》裡的情節:超低頻的聲音人類無法識別,但如果透過變換頻率就能翻譯過來。
真是好奇心害死貓,我掏出手機貼在門板上開始錄音。終於錄下了一段低頻音,正玩得爽,尼瑪手機忽然響了!我一看是朱羅唇打來的,妹子又理我了,好尼瑪幸福!
我特麼也就幸福了一秒,經理室的門“呼啦”一聲開啟了,袁芳站在門口,懷裡抱著一個筐,臉上全是淚。
 ;。。。 ; ; 沒想到這個凌楓一點面子都不給我,老範從哪兒找的這麼一個幫手,這小子上看下看尼瑪也不像會道法的人啊。%d7%cf%d3%c4%b8%f3
我心情本來就不好,於是就揶揄了他一下:“你這打扮挺像範海辛的。殺過不少吸血鬼吧?”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