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部分

是我執鞭,有上次被你害得平白挨頓冤打的份上,這回絕不手下留情!”秦老大笑罵一句,又訓斥道:“日後再無視家規,就真打斷腿,打一頓再拖去庭院裡罰跪!滾回你的房裡去。”

秦沛在一旁漫不經心的用絲綢手帕擦拭手錶,似乎眼前上演的是一齣戲,他不過是觀眾席裡的戲外人。

秦溶的目光從阿沛身上移走時,心裡滿是蒼涼。十二年,都是他供養的阿沛,竟然他如此冷漠。

秦溶痛苦地說:“老爺,阿溶有話要同你單談。『飛繁·比鄰有魚』”

那邊三姨娘咯咯地笑了說:“二少真有趣,捱打前不求老爺好好‘談談’。打也捱了,還談得什麼?速速回房去,三媽媽給你尋些上好的藥來敷上。”

秦老大看秦溶一頭冷汗顫抖牙關勉強起身,才起身不防那綢褲滑溜溜的玩笑般墜落去腳腕,慌得腳一軟跌臥在地去提褲子,那狼狽的神情卻極為倔強。秦老大不由咽一口氣說:“那你們就都退下,我聽聽這畜生可有什麼話說的?”

眾人緩緩地向外撤,楚耀南將手中的藤條奉去秦老大身邊說:“爹,兒子就將家法擱在這裡了。”目光還意猶未盡的看一眼秦溶,彼此心照不宣。

秦老大斜睨著楚耀南躬身向後退去的身影,也不正眼看他,吩咐一句:“慢著。”

楚耀南立住,秦老大喊他說:“拿給我看看。”

楚耀南揣測著父親的話意,將那藤鞭拾起重新奉上,他看著斑斑的暗紅血漬,心想難道是爹心疼親生兒子了?可是自己上次挨的打遠比秦溶要狠要重的。

“轉過身去!”秦老大吩咐。

楚耀南不明就裡,轉身時也不忘回頭望父親的神色仔細揣摸。

秦老大將藤條在手裡把弄一陣,拇指食指沿了藤鞭走過,留下血漬在指間。忽然他猛起身,手中藤鞭掄圓了狠狠照了楚耀南的腿抽下。

“哎呦!”楚耀南疼得噗通跪地,又慌忙跪好伏在地上,那藤條隨之趕來狠狠抽打在灰色細紋呢料子西褲包裹的腚上,疼得楚耀南倒吸冷氣,“呀”的一聲痛苦呻吟,大聲喊了聲:“爹”乞求聲音哽咽。

楚耀南擔心自己的西褲都被抽開一道口子,疼得麻木得牙關發抖。

緊接著聽一聲喝斥“跪起!”

他徐徐的抬起身子,又一鞭狠狠抽下時,他跌撲在地上,頭腦裡一陣翻湧。難道是老狐狸精看出來什麼端倪,開始同他算賬了?

“疼嗎?”一聲問,他聽到藤鞭放回案子上的聲音,心裡多半鬆了點氣,疼痛便一波波襲來。

“疼!”他牙縫裡擠出個字,眼淚都在眼眶裡翻湧,聽得到牙關打架磕碰到嘚嘚聲。

“過來,讓爹看看。”秦老大吩咐。楚耀南無可反抗的鬆開腰帶,餘光掃到門口的秦沛,他扶著祖母正要出門,不失時機地回頭張大口看他時那驚訝的模樣,彷彿下巴都要掉下。

祖母,那日他被父親冤枉痛打“吊鴨子”,祖母卻不見了蹤影。她躲在房裡不肯出來為他求情,平日裡口口聲聲說疼愛他的祖母,卻因懷疑他在阿沛的車子上動了手腳有意傷害秦家的血脈而如此冷酷絕情。

父親就拉起他,揭開衣角看看,粗糙的指頭一碰,他倒吸冷氣的一陣戰慄。父親這才提上他褲子呵呵的笑了,罵一句:“你這鬼心眼。吩咐你要狠狠打,你卻惜力袒護他!你看看,爹這氣力,隔了褲子打在肉上都比你下手有力些,可見你在偷懶耍滑,該打!”

也不同他計較,就喊三姨娘說:“去給你自己兒子敷藥吧,溶兒有她娘管呢。”

秦溶被眼前的一幕驚呆,心想這老秦果然毒辣狡猾,想他不露聲色卻是心知肚明的,怕也知道他是被算計的。

人散去,秦溶開門見山說:“我急需五千萬,立個字據日後一定還!”

“五千萬,小子,你獅子大開口呀。你知道五千萬是什麼數字,那大洋堆砌起來埋了你!”秦老大罵,“被鞭子打昏了頭異想天開了,我說這野馬怎麼立在槽裡任打任罰了,是要錢。但我的錢有原則。無底洞不填,我不借。”

“為什麼?”秦溶瞪大眼問,滿以為“以身相許”,滿足了秦老大的兒子夢,父親應該對自己有求必應,只是看他是否肯開口。但他估量錯了,見父親望著他,有些失望地說:“我秦阿朗有錢,可往大海里扔錢打水漂兒玩的勾當,我不做,青道堂,敗了!你小子要想去填那無底洞,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42、舊畫報 。。。

秦溶出離憤怒,原本還有些委婉的語氣,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