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一撩前襟掖去腰上,直奔那春凳而去。
楚耀南掙扎著不肯,卻被左右拖走。
秦溶趴到春凳上,咬牙不語。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秦老大瞠目結舌,不想兒子這麼容易就就範,乖乖的趴上去受打。秦老大冷笑兩聲,充滿得意,吩咐楚耀南說:“南兒,爹老了,手沒勁。你替爹來打,狠狠地打,看他還膽敢無視家規,私自出門,自作主張,還巧言塞責!就不信管不住他。”
楚耀南面色上顯得頗是為難,踟躕了張張嘴話到嘴角又強嚥下去,痛惜的目光,深咽一口吐沫。只見父親搖晃了身子起來,楚耀南忙過去接過藤條,轉向秦溶身邊,在凳子旁踱步。
四大金剛過來用麻繩綁縛住他的手腳,秦溶才覺緊張。
後背一陣陰風襲來的感覺,周身的汗毛都要立起來。楚耀南手中的鞭梢一點點尋到秦溶褲腰邊緣將那撩起的後襟向上翻翻,露出一段結實窄緊的腰,再尋了那肌肉抱攏的那根脊柱凹槽將鞭梢探入。
“混蛋!要打就動手,敢耍花樣爺不饒你!”秦溶暴怒掙扎,卻為時已晚。心裡暗自叫苦,原來中了楚耀南這小子的詭計。
鞭梢一點點地將那黑色綢褲徐徐的一截一截挑落,如舞臺的大幕緩緩拉開,露出上半截腰身。
人人都目光都緊張的隨了那鞭梢遊弋而下,但那鞭梢忽然停住,似給秦溶留了一半的臉面。
秦溶只覺得那鞭梢劃在肉上癢癢的,似一雙小手在有意戲弄他。
他勃然大怒吼道:“要打就痛快些!”
眾人無不驚愕。
41、五千萬 。。。
“動手!”秦老大喝道。
“是!”楚耀南牙關裡擠出一聲,揚手舞起手中藤條,嗖的一聲迅猛抽下,隨了眾人驚叫“啊!”的聲音中,牛氏大哭起來。
秦溶只覺一陣熱辣辣的感覺,痛楚如被蜂蠍蟄了一道,他身子微微抽搐,只是四周的驚叫聲如觀眾的喝彩聲,令他心煩意亂。
秦溶嗯了一聲,若不是咬住拳頭,險些痛苦的慘叫失聲,倒吸一口涼氣,彷彿那不是藤條,是把刀子剁在肉上,將肉條條剝離開,好痛。他周身震顫,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只覺無數目光直勾勾看著他受難的樣子,免不了有其中幸災樂禍的。秦溶咬牙,心想你就打吧,總覺得楚耀南是公報私仇。可是,這都怪那個哈達哈壞事。秦溶深深咽口吐沫,自認背運。
“二弟,要做英雄,就要有擔當,做了,還不敢認嗎?忍忍吧。”楚耀南低聲勸說,再揮了鞭子打下,如暴風驟雨,一連十餘鞭,秦老大不停的喊:“用力打,狠狠打!”
楚耀南不停地應著:“是!”
每一聲“是!”後面,力道就更重一分,疼得秦溶的腿想亂踢踹,卻被緊緊束縛著,就那麼苦苦的捱著。心裡暗罵那害他的哈達哈,這不可靠的一個下人可是要害死他了。更恨楚耀南,這小子一定是公報私仇了。
打過一陣,楚耀南停手,試探地問父親:“爹,打了三十二鞭了,兒子數著呢。皮肉都破了幾處了,就饒了二弟吧。”
秦老大哼一聲說:“他不認錯,就繼續打。”
楚耀南遲疑片刻,重新舉起鞭子,又停了手說:“爹,二弟急了去青道堂,肯定事出有因。如今打也捱了,料他日後不敢了。”
秦溶聽他提到青道堂,心裡一驚,是呀,如今當務之急是青道堂的欠債,債主的追逼。他如何還有時間去糾纏到底哈達哈有沒有為他帶那句話?就是冤枉了他,就是他私自出府去,又如何了?
秦溶咬牙說:“是!私自出府,是我的不是。如今你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要怎麼樣!”
“呀呵?”秦老大露出詫異的笑,百思不解地咂咂嘴踱步到秦溶身邊,“二少爺,你這是認錯?”
“老爺,聽,溶兒認錯了。溶兒這孩子從小嘴拙的,我還是頭次聽他服軟低頭的。”牛氏又悲又喜,抽噎著淚痕滿臉卻露出笑容。
秦老大詫異地打量秦溶,聽他聲音痛苦打顫,想是楚耀南下手果然是重了?但見那青腫一片的檁子隆起,卻是橫著一道一道平行的,暗紅的,烏青的,黃綠的,如在畫彩虹,不由心裡也暗笑。其實楚耀南是手下留情的,若是亂打,斑駁交叉的傷口最不易癒合,橫平的反而無大礙的。心裡對楚耀南也愧疚幾分,他看楚耀南,楚耀南乞求的目光在望他。再看秦溶,正倔強的抬起頭。
秦老大擺擺手,示意將秦溶扶起來。
“你南哥是有情有義的,輕饒了你。若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