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心裡 一急,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瑾睿。”怎麼能為了她,不管這些村民了?
瑾睿摔開她的手,一言不發的走向門口。
那些病患面面相覷,面露急色,“睿大夫……這……”
玫果委屈得眼睛裡湧上淚,轉了身去開那些藥屜。
瑾睿聽到身後動靜,停了下來,轉過身靜看著強自挺直背脊翻弄藥材的玫果,眼裡閃過一抹溫柔。
玫果照著他剛才所報藥方配齊了藥,抿緊唇,放在桌案上。
瑾睿重新回到藥櫃前,仍重新配過一副,再開啟玫果所配的藥包,待眾人看清楚了,才又再包起。
玫果這次從人們的議論聲中,明白了事由,心存感激,自後每次瑾睿報藥方時,便少配一副,也不包起,自行攤在桌案上。
瑾睿也不二話,必定另配一副與桌案上的藥包對照。
如此十來人,無一出錯。
那些病患過意不去了,其中一個婦人在把脈時道:“睿夫人,你配藥就按數量配,不用睿大夫再配多次這麼麻煩。”
其他病患也忙跟著附和,“是啊,睿夫人,你放心大膽的去配,我們信得過。睿大夫,你也別總去配多這副了,這時間多看個病號,大家也少等些時辰。”
兩滴淚從玫果眼裡滾了下來,落在瑾睿手上,他也不擦,將手中包藥的紙遞給玫果,“剛才的差的那副藥補上。”
玫果笑著接過,轉身配藥,動作比剛才歡悅了許多。
瑾睿冷冷然的坐回了案邊,看向下一個等著的婦人。
那婦人忙拖了靠在她膝邊的一個約四五歲大的孩兒坐到桌案對面,“前天帶他進山去了一趟,被山蚊子叮了,也沒引起重視,沒想到昨天就全紅腫了。”
她撩起小孩的衣袖,褲筒,胖乎乎的手臂和小腿上全身紅得透亮的疙瘩。
小孩不時的東抓西抓,轉著烏溜溜的一雙的眼睛在瑾睿臉上溜達,突然伸出胖胖的小手指著瑾睿頸項笑呵呵的道:“娘,漂亮哥哥的脖子也被蚊子叮了。”
婦人忙將小孩的手扯了回來,小聲呵斥,“別胡說。”周圍病患一同看向瑾睿,果然他脖子右側有一抹紅痕,那些過來人自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竊笑不已。
瑾睿冰冷白皙的面頰瞬間轉紅,不自覺的往上攏了攏衣領。
玫果好生奇怪,瑾睿屋裡長年聚著些藥味,絕無蚊蟲一類,他是在哪兒被叮了?轉身問他,“你被什麼叮了?”
瑾睿臉上更是滾燙,乾咳了一聲,報了藥方。
玫果見他不答,只得轉過身配藥,突然想到昨夜夢裡,自己在他脖子上咬了幾口,昨夜……難道不僅僅是夢……手一抖,一張臉飛紅起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周圍的人更是鬨笑一堂。
一直縮在一角等著的銀杏聽著,心裡難受得象有把剪刀在絞。
好不容易熬到了病患散去,玫果提了腿飛奔逃竄,那動作麻利快速得哪裡象不能視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