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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這樣一來,弈園的幾位,誰還坐得住?佩衿處事沉著,不會輕舉妄動,自是再派人細細去查。

又怕訊息有誤,聲張出去,被寒宮鈺母女知道,對玫果反而有害,壓下離洛和慕秋,靜等訊息。

離洛倒還勉強沉得性氣,慕秋等了兩日,不見有什麼有用訊息,再也坐不住,夜裡乘佩衿處理園中事物,留了張字條,獨自出了弈園,快馬加鞭的趕往燕京。

他身為殺手,自有尋人的一套本事,沒費什麼勁便尋到末凡。

沒想到還沒打聽到玫果的訊息,卻在這兒見到了弈風,而且還是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夜豹是何等英武,他不會不知,有人能將他傷成這樣,他完全不敢相信。

“是誰傷的他?”

末凡給自己斟滿了酒,又是一飲而盡,“我說是我,你信嗎?”

慕秋唇一抿,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末凡看著床上的弈風,手裡握著的酒杯幾乎被捏碎,仰頭飲酒,才發現杯中酒已乾,抓了桌上酒壺倒酒,動作不似平時那般從容淡定。

飲盡杯中酒,望著弈風,苦笑了笑,“你倒是會算計,自己往那兒一躺,雖是要死不活,卻無憂無慮,丟了我在這兒過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慕秋心裡疑團越來越大,末凡現在的表現實在太過怪異,而弈風對他的族人恩重如山,這事且能袖手旁觀?

沉著氣靜坐著等末凡開口,既然末凡引了他來見弈風,就不會沒個說法。

末凡一連灌了幾杯酒下肚,視線片刻不離弈風沉靜的臉,“他是我弟弟。”

他的聲音不大,慕秋卻如雷震耳,飛快的轉頭看他,“你說什麼?”

“我說,他是我的親弟弟。”末凡淡淡的重複了一遍。

慕秋看看他,又看看床上的弈風,一臉的驚詫,“那為何如此,果兒可知這事?”

他直覺玫果失蹤與這事有關。

末凡點了點頭,“她親眼見我與他相殘,她只道他死了,跳了崖。”

一道霹靂從慕秋頭頂穿過,腦中化成一片空白,接著痛、怒、悲,萬般滋味從四面八方湧來,將他緊緊包裹,象有一隻手生生的將他的心臟掏出,在他眼前狠狠地捏碎,痛得無法呼吸,也無法思考,躍起身一把揪住末凡衣襟,眸子瞬間變窄,寒光刺人,刺痛了別人,也刺痛了自己,“你再說一遍。”

末凡只看著床上的弈風,不理會他揪著自己的手,又自去倒酒,“她跳崖了。”

慕秋身體一晃,眼前黑麻麻的一片,另一隻手撐住桌案才沒至於摔倒,對眼前這人恨又惱,過了好一會兒,喉嚨裡才哽出一個聲音,“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月前。”末凡摔開他的手,又去倒酒,“我在崖下尋了一個月,不見屍骨。”

慕秋身子又是一震,死灰般的心跳出一絲火苗,“這麼說,她應該還活著?”

末凡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垂眼看著杯中白酒,在燭光下晃出一道光圈。

慕秋又一把揪住他,臉上因憤怒而扭曲,吼道:“你為何不去尋?”

末凡這些日子以來也是壓抑得即將崩潰,狠狠地推開他,“你且知我沒去尋?床上這個無賴,往我槍尖上一挺,在這兒挺屍,死不死,活不活,還得拖著我天天為他渡氣保著,我能尋的地方也只得這附近罷了。”

慕秋將手中劍握了又握,恨不得一劍刺穿眼前之人的咽喉,“為何不通知我們。”

末凡凝視著床上的人,唇邊盡是苦澀,“我曾經也以為她死了,但最近兩日,方得她還活著……”

慕秋冷寒的眸子不住閃動,強壓下心裡痛楚,“此話怎講?”

末凡眼裡滲滿痛,閉上眼,又再睜開,“那無賴和她有感應。”深吸了口氣,對床上的人說不出的嫉妒,他日日為弈風渡氣,雖然保得他不死,但他本人沒有一點求生的意識,輸進他體內的真氣,總是被他排斥,可是這兩日,他突然自行吸收他輸入的真氣。

開始他並沒有留意,昨天他在水底感到一股奇異的水流,將他卷吸了過去,然僅是一瞬便自消失。

當時覺得蹊蹺,在水流消失處反覆摸索,卻又什麼也沒尋到,也就沒再在意,然昨天弈風求生意識越加的強烈。

當夜裡夢中聽到一個孩子哭著喊孃親,聲聲揪著他的心,夢中驚醒,再也睡不著,耳邊卻反覆縈繞著那孩子的哭聲。

這一切太過於不同尋常,象是幻覺,又象是真實存在。

他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