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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服得五體投地啊。”

“阿翁——”武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她雖然知道武慶有意在席上提親,但是她根本沒想到父親會這樣提出來,一時羞得無地自容,走又不是,說是不是,只得苦挨著。

共夫人為難的看了看武嫖,又為難的看著武慶,在武慶熱烈的眼神注視下,她有些侷促不安。如果按她的本意,她對武嫖是一百個願意,但是作孃的,她又不能把共尉的看法置之不理。她窘迫的笑了兩聲:“承蒙小姐高看,我共家真是承受不起啊。”

武慶哈哈一笑,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夫人,你有所不知。我武家操的是賤業,雖然有兩個錢,卻沒人看得起。我這女兒,心性又高,所以寡居了快十年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家。這次看到阿尉,卻是極為合意。阿尉好學,經常和阿嫖商討一些學問上的事,我看他們也頗為相投,只是這年輕人,總是面子薄,抹不開,所以,我這做父親的,今天趁著酒勁遮臉,向夫人提出來,還請夫人考慮一二。我知道阿尉這孩子孝順,只要夫人點了頭,他想必是不會有什麼異議的。”

“這……”共夫人一下子被武慶的話逼在那裡,倒有些不好回答。拒絕吧,好象不太合情理,答應吧,她這做孃的又知道共尉其實是不願意的,實在不想勉強兒子。

武嫖見共夫人猶豫,想起共喬和她說的話,以為共夫人是在擔心自己的脾氣太嬌慣。她一直也在博得共夫人和共喬的好感,本來已經大有成效,現在卻見武慶有些倚仗著財勢壓人的意思,生怕自己的努力付之東流,連忙說道:“阿翁,你這是做什麼?就算是好事,也得由著嬸嬸考慮再說,總不能逼著人答應吧。讓外人知道了,豈不是要說阿翁欺負人。”

武慶瞅了武嫖一眼,意味深長的一笑,裝作酒醉,告了個罪,退回席上。武嫖又半說半笑的勸解了幾句,才讓共夫人尷尬的心情恢復過來。共敖還在不停的喝著酒,共尉躺在地上,貌似已經睡得深了。武慶見了,也只得讓人把他們送回房中休息。武嫖不放心,生怕共喬母女新來乍到,不熟悉情況,便親自帶著人去安頓共家一家四口。

主客都走了,酒席也自然散去,武臣父子坐在房中,一邊喝著剛煎好的茶醒酒,一邊輕聲交談。

“阿臣,這次去趙國,你有什麼打算?”

武臣微微的皺了皺眉,看著武慶那張皺紋叢生的臉:“阿翁的意思是……”

武慶猶豫了片刻,向武臣挪了挪,兩個人人膝蓋幾乎碰到了一起,聲音也低得只有武臣能聽到:“阿臣,這些天我在城裡送酒,接解到了不少人,聽到了一些訊息。”

“什麼訊息?”武臣的身子挺了起來,似乎有些緊張。

武慶無聲的嘆息了一聲,掂著手裡的茶杯,深綠色的茶液,在燈光中盪漾著遊移不定的光,正如武慶閃爍不定的眼神。他的眼角,不停的抖動著,眉頭擠成了一個川字,似乎有什麼話很難出口。

“阿翁,現在只有你我父子,還有什麼話不能直說的?”武臣有些詫異的說道。

武慶猶豫了一會,又看了武臣幾眼,似乎才下定了決心:“阿臣,我知道,你對陳勝很尊敬,覺得他是個英雄。說實在的,我也佩服他,胸懷大志,處事果決,雖然是個農夫,卻有些非凡的眼光和勇氣。所以,你跟他來往,我並不反對。今天能走到這一步,也說明當初你看重他,並沒有錯。”

武臣看了一眼囉囉嗦嗦的父親,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凝神傾聽父親的每一句話。他知道,父親說這些,並不是無的放矢,肯定是為了鋪墊其他的話。

“只是,他雖然眼光過人,又有智謀,但是,他畢竟是個農夫,要想稱王,還差得太遠。”武慶終於說到了要害,“這些天,陳縣來了很多名人,陳勝敢於不問親疏,唯才是用。這一點是好的,但是,你也要知道,那些人並不會因此就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六國雖滅,那些名士的眼中,卻還是隻有六國的後人才是真正的貴族,更有資格站出來領導眾人反抗暴秦。張耳、陳餘,只不過是持這些看法的無數名士中的兩個,和他們看法相同的人比比皆是,別的不說,就說跟陳勝的親信周巿,只怕他的眼中,剛到陳縣不久的魏公子咎,也要比陳勝更有王者之氣。”

“周巿?”武臣猛的站了起來,勃然大怒:“他竟敢作如是想?”

第一章 陳勝王 第三十節 商人本性

“坐下!”武慶大喝一聲,頓時把武臣給鎮住了。他有些膽怯的看了武慶一眼,囁嚅了兩句,耷拉著腦袋重新坐下。但是他心裡還是很惱火。周巿和他一樣,是陳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