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覺得有些不妥,思來想去,決定還是把老子拉到自己身邊來:“我這邊差個貼心的人照應,找個時機,我向大王請示一下,你到我這邊來吧。”
“那敢情好。”共敖大喜。
第一章 陳勝王 第二十九節 一醉方休
天黑了,十幾盞精緻絕倫的青銅燈,將武府的正堂裡照得燈火通明,端著托盤的奴僕川流不息,送上來一道道豐盛的菜餚。主席上,武慶、武臣父子滿面笑容,和共敖、共尉父子把酒暢談。武慶的夫人,武臣的夫人和兩個妾,還有武嫖等一班打般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則陪著共喬和她的娘,一群女人坐在一旁說著她們的體已話。武嫖笑靨如花,臉形雖然還有些消瘦,但是精神很好,臉頰上抹了些胭脂,又喝了些酒之後,更顯得紅光滿面。不過,她今天可沒有象平時一樣以醉為目的,酒雖然香,也只是抿一抿而已,顯得十分沉穩。
下面是相陪的僕人。當然了,這些也不是普通的僕人,都是跟著共尉在破城之戰中血戰餘生的那些人。他們原本是武家的家奴,血戰之後,一百多人還剩下二十多個,他們都脫離了家奴身份,大多都做了什長、屯長之類的軍官,還有兩個做了百人將,算是中級軍官。武臣將他們一股腦兒的收羅到自己的部下,將來到了趙地,打仗是避免不了的,忠心而又有血戰經驗的下層軍官,是他最有力的倚仗。本來他擔心共尉會有意見,畢竟這些人是跟著共尉父子血戰的,但是共尉一句話也沒有說,讓武臣父子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一席酒,吃得熱鬧非凡,那些剛脫離了奴籍的家奴心情都特別興奮,再喝著經過新酒提純的酒,很快就醉意盎然,一個個的大呼小叫,誇耀著當日跟著共尉父子奮勇殺敵的情景,胸脯拍得咚咚響,彷彿現在還在狂呼鏊戰,誓死拼殺。
“這些粗人,真是沒有規矩,還請二位大人不要見怪。”武慶的臉頰上兩酡酒紅,看起來已經有幾份醉意,但是眼神卻越發的明亮。他目光灼灼的看了一眼共尉,然後親切的拉著共敖的手:“共大人,承蒙不棄,願意住在寒舍,真是篷壁生輝啊。你是不知道,你們住在我府上,我現在走出去和以前的老朋友說話,都覺得臉上有光啊。共大人,我們有緣啊。阿臣這個豎子,和尊父子一起戍邊,又一起跟著大王舉事,現在又……哈哈哈……真是有緣啊。”
共敖也喝得不少,這種高濃度的酒經過蒸餾之後,不僅酒精度提高了,顏色也清亮了,在黑漆紅花的耳杯中看起來象琥珀一樣漂亮,酒香濃郁,讓平時難得有機會喝酒的共敖愛不釋手。他只知道共尉用一種法子讓武家提煉出了可以清洗傷口的酒精,卻不知道還有這種香氣撲鼻的美酒,一下子沒控制住,很快就喝了個八成醉,武慶跟他說話,他已經稀裡糊塗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只是呵呵的傻笑。
武慶見共敖這樣,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無奈的看了一眼共尉,共尉更好,武慶看共敖的這麼一會兒功夫,剛才還坐著的他直接躺在地上睡著了,呼嚕打得山響。武慶和武臣對視了一眼,苦笑著直搖頭。他們今天請共尉父子吃飯,當然不僅僅是替共家母女接風洗塵,他們是有目的的,本想著能把共尉和武嫖的親事定下來,以後兩家併成一家,武臣在外,共尉在內,可以說無人可以撼動他們的位置,就算陳勝有什麼想法,也要三思而後行。沒想到這兩父子沒見過大世面,酒席才到一半,就醉得一塌糊塗了。
還好,武嫖她們幾個把共喬母女陪得很到位,看共夫人那個樣子,應該是被武嫖的甜言蜜語說得心花怒放了。
“夫人,我敬你一杯。”武慶微笑著,端著酒杯走到共夫人面前,舉了舉杯。
“不敢當,不敢當。”共夫人連忙避席以示恭敬,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歉然笑道:“這酒太烈,民婦不敢多多飲,還請老丈莫怪。”
武慶哈哈一笑,亮了一下杯底,然後很神秘的說道:“夫人,這可是阿尉的功勞。說起來,我要好好感謝阿尉呢。自從他教了阿嫖這個法子,現在我武家的酒是這陳縣最暢銷的酒,供不應求啊。”
共夫人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共喬倒是聽武嫖說過一些,忙湊在她耳邊,粗略的講了一下。共夫人聽了,越發的歡喜,看向共尉的眼神都透著笑意,話音中也帶了三分驕傲:“阿尉這孩子,書雖然讀得不多,但是小聰明還是有一點的。”
“夫人啊,你太謙虛了,這何止是小聰明啊。”武慶一拍大腿,大聲讚道:“不瞞你說,我這女兒,是我經商的好助手,能寫會算,又讀了些書,一向眼高於頂,自以為是個才女,普通男子從來不看在眼裡,唯獨對阿尉,那是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