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了吳國公,今日這吳國公夫人的位子極有可能還是碧儀妹子的,妹妹可不要怪我奪走了你的位子。”
徐碧儀面色一紅,慌忙擺手否認道:“姐姐這是說的哪裡話,其實我在心裡頭還是極為佩服姐姐的,自從姐姐入了吳國公的門之後,裡裡外外打理的有條不紊的,還幫著吳國公料理民饃,安頓生民,這份舉重若輕的本事可不是妹妹所及得上的。吳國公夫人的位子原本就是姐姐的,妹妹可絲毫沒有覬覦過分毫,不過姐姐眼下可要當心了,李凝絡那個妖女似乎是心有不甘,小妹總是疑心府中如此多事都是她搞出來的。”
馬秀英聽的徐碧儀如此說來,也覺得心有慼慼焉。便開口附和著說道:“妹妹所言甚是,自從吳國公將李凝絡納入門中之後,府邸之內接連發生了許多事情,離奇古怪,令人匪夷所思,實在不是常人所能辦的到的,也不是尋常就會發生之事。秀英也是疑心有人在背後作祟,不過明察暗訪而來許久,始終沒有找到其間的蛛絲馬跡,不過以此觀之,我反而覺得此事背後顯然別有他故,絕非泛泛。不過終究是未能找到證據,替妹妹洗脫冤情。”
徐碧儀自然是明白這些事情,便對著馬秀英開口說道;“姐姐說的甚是,不過依著碧儀看來,此人處心積慮搞出這許多事情來,顯是別有他故,其背後的勢力也是絕大,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讓人找到把柄的。不過人在做,天在看,相信終有一天這種把戲會被我等揭穿的,到了那時,便可索債報仇,有冤神冤,有仇報仇了。只是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等到那個時日。”徐碧儀這般說來,面色愈發陰沉,似乎是覺得此事似雖是有望,眼下卻是一團迷離,前路漆黑無比,看起來毫無光亮一般。
馬秀英見她面色忽然黯然了下來,連著眼眸子似乎也是霎時間失去了光彩,心中知道徐碧儀定是覺得前路渺茫未知,眼下只有勸她略為寬懷的說道:“妹妹不必如此,吳國公處事雖然蠻橫,不過心下里頭卻是極為公道,一旦得知妹子被人冤枉,定然不會放過始做陶俑之人,那時定能識破真兇,找出背後搗鬼的奸人,妹妹大可放心。”
“姐姐說的是,妹妹承教了,今日就先行告辭了。”徐碧儀回了一句,便辭別了馬秀英,走出了水亭間,隨著在外等候的僕役,兩人一行迤邐而行,一路行去。
馬秀英靜靜的看著徐碧儀一路走遠,直至背影消失之後,心下不覺一陣惆悵,心裡頭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馬秀英慌忙趕回了自己的居所,尋來了一名素來忠心耿耿的丫鬟,對她耳語了幾句,丫鬟一聽,應了一句便匆匆慢慢的奔了出去。
徐碧儀隨著僕從來到前面的花廳,信步進入花廳之後,便見到吳國公朱元璋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手批目誦的看著一堆公文,似乎是應天城裡這幾日的公文。
朱元璋抬眼一看僕從將徐碧儀帶了過來,丟過來一個眼色,示意兩人先行在一旁等候,徐碧儀和僕役也不敢違逆朱元璋的意思,便靜靜的呆在一旁靜候。等了一陣子,只見朱元璋已然將連日的公事辦清,做好了批示,標了監籤,隨即命人將公文都拿了出去。
候在外頭的丫鬟就進來遞過茶水,朱元璋接過茶杯,微微的呷了一口,閉上眼睛細細的品咂了一番,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徐碧儀心裡頭不覺有些不快,心想你派人延請我過來,如今見了面,卻是如此不理不睬。
一時氣憤不過,徐碧儀便衝口問道:“朱元璋,你令人找我過來,究竟有何事?”
原本閉目養身一般的朱元璋聞得此言,便緩緩的張開了眼睛,對著徐碧儀斜睨了一眼,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徐碧儀見此光景,心裡頭更覺生氣,便鼓著腮幫子也不理朱元璋,扭頭便欲要往回走。
還沒有走出屋子門口,卻見一名侍衛忽然出現到了眼前,伸手一攔,便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徐碧儀被人攔住了去路,只好退回了屋中。
這時朱元璋伸手揮退了僕役丫鬟和侍衛,便對著徐碧儀開口說道:“今日我派人尋你來此,你可知為了何事?”
徐碧儀沒有好生氣的應了一句道:“不知。”
吳國公朱元璋也不以為逆,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你若是故作不知,我也沒有法子。想你這等無知婦孺,心地不良,致死李凝絡腹中胎兒,釀成*人命,情法難容,我原本派人將你提質,行刑拷問,又覺與你情面不堪,便令人喚你來此。你可知罪。”
徐碧儀不覺倒吸了一口冷氣,聽的朱元璋的口氣如此嚴峻,驀然覺得今日之事絕非易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