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便被她納為了乙方,這是什麼道理!
“第一”蘇三拉長了尾音堵他的嘴,得來軟弱無力的一記白眼之後,暢通無阻的正色道:“不可以和女人睡覺!”
“啊————”那邊廂甚為詫異,繼而越想越靠譜,不免浮起了一絲得意,含含糊糊應承道:“唔····”
蘇三滿意的調了個坐姿,偏頭想了一想,列出了第二點:“第二,不可以隨便懷疑我不忠!”
“你以為我想啊!”從唱詩班的天籟中陡然醒來,白九棠的控訴猶帶憋屈。
“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自己沒信心?”蘇三定睛凝視,出言挑釁。
白九棠橫了她一眼,訕訕道:“都沒有···”
“你——”此局已然潰不成軍。
“還有第三呢?”談到忠與不忠,白九棠漸漸又陰鬱起來,心不在焉的問道。那眉宇間無處遁逃的頹喪,令蘇三頓時柔軟了起來。
她雙手一抬,扶在了那曲起的膝蓋上,墊起下巴一瞬不眨的看著他:“第三,你若要娶我,便得遵循一夫一妻制,我不許丈夫納妾,你要考慮清楚!”
白九棠聽聞此言,緩緩掉過視線,在她臉上定格:“這麼說你是認真的了!”
“我一本正經和你說了這麼多,你竟然以為我在開玩笑!”慍怒的坐起身來,蘇三沉下了臉。
“倘若我都答應你,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保證點什麼?!”白九棠隨之也挺直了背脊,端坐得跟僧人打坐似的。
“說來聽聽!”
“我只要求一點!”他凝重莊嚴。
“九爺但說無妨!”蘇三挑起眉梢。
“即刻開始,你的心裡,只許有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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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剛矇矇亮,小佬昆便來敲門了。蘇三揉了揉惺忪的眼,伺候白九棠更衣出門。
想到他昨天說的刑部審問,再聯想到滿清十大酷刑,蘇三挽住了剛越過房門的胳膊:“那個人非得死麼?”
“不該問的就別問!”白九棠壓低了禮帽,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身貼近耳邊低語:“你記得自己答應過我什麼就好。”說罷與一票會眾揚長而去。
即便他不曾金戈鐵馬,卻攜去一陣滾滾煙塵。房內驟然冷清,令蘇三倚在門框邊怔怔的出神。
既然一早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善茬,就應該防止自己淪陷,待到此刻已是枉然了。
片刻之後,蘇三柳眉一揚,抖著睫毛督使自己振作了起來。有些事短期內是無法改變的,眼下有了空餘的時間,不如先好好梳理下自己的情緒。
無意識的步到衣櫃前,她輕輕拉開了櫃門,指尖拂過一件件綢緞,思緒回到了初初降臨之時。
忽然間發現尚有一件“前蘇三”的洋裝藏在其間。心念一動將之取了出來。
只見那襲寶藍緞地的長裙,因花團錦簇的滾邊V領,而搶眼之極,也因雪紡紗的喇叭袖,而惹人愛憐。想必這是當家華服,曾引來眾生傾慕,不知是何緣由,竟然遺留至今。
逃避和偏好是兩回事。捫心自問,她對旗袍旗裝的偏愛,是否隱藏著對過去刻意的迴避?!
十指尖尖的拎著這套華服,令蘇三聯想到了一個張揚妖冶的前世。眉心微蹙的摩挲著那上好的緞地,她忽然鬼使神差的將之穿上了身。
“前蘇三”無疑是服飾方面的專家,衣櫃的角落甚至還蜷著一卷鋼絲襯裙。叫來阿姐翻箱倒櫃一番尋覓。藍緞的高跟、藍綢的帽子,小巧的漆皮拎包一一俱全。
阿姐以為她要出門,不得不規規矩矩為她張羅上身,臨了鬼頭鬼腦的偷瞄一眼,問:“蘇先生可是要出局?”
“出局?局票在哪裡!九爺尚住在我這裡,有些話可別讓他聽了去,你胡說惹來訓斥無所謂,可不要連累了我!”
一語既出,二人呆滯。阿姐無端被訓,敢怒不敢言的底下了頭,蘇三心裡一沉:為何如此驕橫跋扈?莫不是這身穿戴讓前世復了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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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第29話』 香魂爭奪
世間奇事,皆有一味引子。至此寶藍緞地逃不開干係。
靈魂出竅,皆因主體意志不堅。至此洞開心門反而變相的推dao了防禦。
想來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