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極點。
他不知道蘇戰宇有沒有覺察到,他自己是能感覺到的。
他並不是太反感一個男人對他做那樣的事,他接受不了的似乎僅僅是這個男人是他弟弟。
或者……他躺到床上盯著天花板,或者是恰恰是因為這個男人是他弟弟,所以他不是非常牴觸?
操,這都哪兒跟哪兒呢?
左航瞪著眼琢磨著這個事,剛才蘇戰宇在他身上肆無忌憚地摸索挑逗的時候,那種強烈的快感無法迴避,這個他倒是不太在意,眼睛一閉,想像是個姑娘就行了。他有些想不通的是,如果對這事不那麼抗拒是因為這人是他弟,事後那點不爽和彆扭是不是也是同樣的原因?
這點繞過來轉過去的因果關係直到他睡著了也沒得出個最終結論來,半夜到是連著做了好幾個與之相關的夢。
內容相當不堪,每次都是以姑娘的胸部開頭,以蘇戰宇的手結束。
早上醒的時候他覺得頭都有些暈,再想想這些匪夷所思的夢,實在有些無語:“見你孃的鬼。”
左航迷迷瞪瞪地走出臥室的時候,看到蘇戰宇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手裡還夾著煙。
他走過去看了一眼,發現煙早滅了,這小子居然是睡著的。
“你怎麼回事呢?”左航推了推他。
蘇戰宇像是嚇了一跳似地睜開了眼睛,第一反應是馬上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煙,左航把菸頭拿了下來扔到菸缸裡:“早燒沒了,你幾點起來的,在這睡回籠覺呢?”
“一直在這兒。”蘇戰宇悶著聲音回答,站起來進了廁所。
左航愣了,過去把蘇戰宇那屋的門推開,發現床上很整齊,屋裡一絲兒涼氣都沒有,空調應該是一夜沒開過。
他走到廁所門口:“你一夜沒睡?”
“睡了,坐那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蘇戰宇在裡面說,聲音有點有氣無力。
這讓左航有點不是滋味,他之所以一直不願意對蘇戰宇發火就是因為這事兒對於蘇戰宇來說不是說一句放下就能放得下的,刨去別的不說,喜歡一個人本身沒什麼對錯。
現在他這樣子更是讓左航不太好受,站在門外半天不知道該點說什麼才好。
“給我點時間吧。”蘇戰宇一邊洗澡一邊又說了一句。
左航準備出門去上班的時候,看到蘇戰宇還是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他腦子也不太清醒,依然找不到合適的話可說,於是開啟了門:“我上班去了。”
“晚上想吃什麼。”蘇戰宇在他身後問。
“糖醋排骨,”左航把著門回頭看了一眼蘇戰宇,他還是那副沒精打彩的樣子,“你要是心情不好就別做了,出去吃得了。”
“你甭管了,我心情不好不是這樣,”蘇戰宇躺到沙發上,把腿撂到靠背上搭著,“哥,奶奶說得一點兒沒錯,她說你哥就是看著拽,其實心特軟。”
左航沒說話,關上門過去按了電梯鈕,不知道蘇戰宇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到了公司剛坐好,手機響了一聲,左航掏出來看了看,是夏鴻雪的簡訊。
左哥,聽說你弟弟會滑冰啊,挑冰刀在行吧,我想學滑冰,能麻煩他幫著挑雙鞋嗎?
左航皺了皺眉,轉身扯著莊鵬的衣領,把手機遞到他眼前:“這是你給出的主意吧?”
莊鵬盯著簡訊看了半天:“我靠,真不是我,我就說了你跟你弟一塊住,你弟是冰球隊的,別的多一句也沒有說,我就是把這姑娘介紹給你,後邊兒的事我不插手,我又不是媒婆……”
“行行行,我也沒說什麼,你急得這一大通的。”左航樂了,轉身看了一會這個簡訊,最後還是回覆了一條,好。
18、第十八章
蘇戰宇沒有搬回學校去住,他說搬回去只是為了試探左航的態度,只要左航沒開口,打死他他也不會主動搬走。
不過他真的不敢再輕易對左航再有什麼舉動,左航每天按時上班,偶爾按時下班,對那天發生的事沒有再提,當然也沒有再跟他進一步地探討,他也裝著屁事兒沒有的樣子,只是有時候訓練會走神。
冰上訓練的時候帶球幾次都帶丟了,老陳在旁邊罵了好幾句:“你就這德性還想上場呢!你這狀態在場外坐板凳都不夠資格!”
蘇戰宇透過頭盔上的鐵網看了老陳一眼,聽老陳的口氣,估計梁平那張名單是沒錯了,只是……左航還會去看比賽麼?
如果左航不去……
就這連著一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