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好友,“你給我開快點,被一個女人超車,丟不丟人?”
“你沒看見她跟不要命似的在賓士麼?”男人維持著原始的車速,不高不低的嗤笑了一聲,“人家閒煩才開那麼快的,我再不識趣的追上去,萬一出意外了怎麼搞?”
比如後面的那輛計程車,就很懂事。
靳司南又不蠢,當然也能看出來,剛才的焦急,不過是因為他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過人了。
他打的電話,十個對方能接一個就不錯了。
如果換做別的女人,他會理所當然的以為是在欲擒故縱吊著他,但對方是紀晚夏,他很難會那麼想。
前面那輛車下了高速。
靳司南眯著眼,喃喃自語,“天都黑了,這是要往山上開的意思?”
這已經是接近安城最偏遠的地方了,說是荒郊野嶺都不為過。
男人瞥了他一眼,問道,“跟不跟?”
“你這不是廢話麼?”靳司南吸了口香菸,青白色的煙霧從口鼻緩緩溢位,“顧總不懂得珍惜,我可捨不得美人一個人傷心難過,這砸我腦袋上的機會,豈有不撿的道理?”
男人打著方向盤,痞裡痞氣的的附和,“得,您是大爺,小弟聽您使喚。”
————
這座山,從前是晚夏很熟悉的地方。
每年下雪的時候,紀桓都會帶她來爬山,皚皚白雪落滿肩頭。
嗯,那個時候,慕瑾桓還是姓紀的。
晚夏走在前面,紀桓會跟在後面,每一步都是踩著她留在雪地裡留下的腳印走的,她是女孩,步子很小,而紀桓長她十歲,照著她的腳印走會有些滑稽,但只有她看得到。
現在還是秋天,沒有清涼銀白的落雪,而且是夜晚,即使有路燈,也看不清什麼。
晚夏把車停在盤山公路的盡頭,往前又走了一段距離,坐在一塊很大的石頭上。
比起城市裡的嘈雜,她所在的山頂是能聽到鳥叫聲的空寂,只是風有些涼。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晚夏沒有回頭,淡淡的開口,“顧邵之應該沒跟你說,我不能在這裡坐著吧?不走就站遠一點,別讓我聽到一丁點的噪音。”
她說完之後,又補了一句,“放心,我不會跳下去。”
靳司南停下腳步,他想了想,紀美人可能是把他當成了顧邵之的助理。
朋友的車裡有啤酒,他手裡拿著四五罐,邁步走到晚夏身邊,也在那塊石頭上坐下。
他先拿了一罐,開啟,遞到晚夏面前,“沒什麼度數,喝一點?”
晚夏沒想到來的人是他,怔了好一會兒才有反應,抬手接過易拉罐,“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知道有車在後面跟著她,但她以為是袁毅。
靳司南又開了一罐啤酒,仰頭喝了一口,毫不隱瞞,“我跟著你過來的。”
他側首,不遠處是這條公路的最後一盞路燈,光線昏暗,女人精緻的側臉如夢幻一般。
不再是平日裡的閒散,而是少見的認真,“不開心的時候,一個人待著會更煩,我不說話,只是陪著你。”
男人的嗓音低潤溫和,距離也保持的恰到好處,不會讓人覺得厭煩。
晚夏低笑了一聲。
喝了一口啤酒,冰涼的液體入喉,身體的麻木感似乎減輕了許多,“我沒有不開心,只是……”
她頓了頓,轉了話題,“謝謝你的酒,如果能再烈一點就好了。”
如果對方不想說話,或者厭惡他的出現,直接扔了啤酒罐,不搭理他就行了。
但……她開口說話了。
靳司南覺得現在的溫度,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有點冷,他想把自己的外套給晚夏披著。
但手指碰到肩頭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也是隻穿了一件襯衣。
如果對方不介意他裸著上半身陪伴,他倒是很樂意展示自己完美的腹肌,但這顯然不可行。
“喝醉沒有用,醒來這個世界依然跟喝醉前是一模一樣的,你所失望的,沒有任何改變。”
理智,真實。
晚夏笑了笑,似真似假的揶揄,“靳公子,你這樣是追不到漂亮姑娘的。”
靳司南跟她碰杯,不甚在意的聳肩,“你也不吃那一套,不是麼?”
如果是四年前的紀晚夏,對於男人的情話和手段都是難以抗拒的,正因為她沒有經歷過,所以才會那麼容易就陷進顧邵之製造的幻境裡。
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