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不然一定會衝撞上司。
她掌心拍了拍胸口,平復著呼吸。
“寄託所有甚至是活下去的希望突然破滅,是什麼感覺?”
低沉淡漠的嗓音響在耳側。
只要是顧總在,周圍的員工都會自覺的避遠把路讓開,劉秘書當然不會以為上司是在自言自語。
劉秘書思考了片刻後,這麼回答,“我雖然不知道顧總您所說的‘寄託所有的希望’指的是什麼,但、但我媽媽出車禍後,搶救無效的那一刻,我是想過去死的。”
人在失去希望的時候,是真的會想要去死的。
和外面漸漸暗沉的夜色不同,顧氏大樓裡的燈光很明亮。
顧邵之微微低著頭,淡漠的目光落在大理石地板,冷峻堅毅的五官淡漠如水。
他沒有在看什麼,只是在給視線找一個落腳點。
“死麼?”喃喃咀嚼著這兩個字。
而後,他像是找到了什麼能打破這個可能性的人或著物,薄唇掀起薄薄的弧度,綿延著無盡的蒼白,“不會的,她不會的。”
……
計程車司機的車技一般都還不錯,雖然硬體跟不上,但至少不會被甩的太遠。
前面那輛黑色賓利急剎車後,袁毅連忙讓司機也把車停在角落。
一邊仔細注意著晚夏的動向,一邊拿出手機打給顧邵之,“顧總,紀小姐來了城南的墓園,但、但她沒有下車。”
墓園裡,除了有紀老爺子的墓碑,還有夏淺的。
袁毅以為晚夏是來祭拜親人和朋友的,但他觀察了好幾分鐘,車門都依然沒有要開啟的跡象。
雖然車窗開著,但距離太遠,天色又太暗,他看不清楚。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顧邵之的車被堵在高架上,前前後後的車輛都是水洩不通的狀態,一寸都挪不動。
黑眸深如一汪幽潭,輪廓分明的五官沒有任何可以深究的情緒,只有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隱隱泛著白色,洩露出了他的焦躁。
薄唇輕啟,淡淡的道,“不用做什麼,你繼續跟著。”
袁毅恭敬的應著,“好的。”
晚夏在墓園外大概待了二十分鐘的樣子,從始至終都沒有下車,她是趴在方向盤的,長髮凌亂的散開,將她所有的情緒都遮擋。
唇邊慘淡的荒涼的薄笑。
本以為,她可以讓殺人兇手應得的法律責任,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如果是其它醫生,她不會相信,但、但那人是盛薄言,醫學界的神話盛薄言,她即使不願意相信,也再沒有可能去翻轉。
夏淺,秋白,對不起……
是我沒用。
精神病人可以躲避法律的制裁,我沒有辦法,但沈唯一還光鮮亮麗的活著。
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
馬路上出現了一輛黑色賓利,車速徘徊在超速的臨界點邊緣,周圍的車都被擠到乖乖的讓路,不是因為對方的車技有多麼的牛逼,而是車牌號。
那麼霸氣的888,放眼整個安城,也沒幾個人能拿到這麼霸氣的號。
如果周圍的車裡有上流社會的人,隨便掃一眼,想一想就能猜到車主是誰。
對方的車窗是放下來的,靳司南朋友開的車和對方並行,就看到了車裡的女人。
呦呵,這不是紀晚夏麼……
餘光瞥了副駕駛的靳司南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興味,故意提高了嗓音,“臥槽,這是哪匹不羈的野馬?真是厲害了嘿!”
靳司南慵懶的靠著椅背閉目養神,不緊不慢的道,“你他麼聲音能不能小點,吵到大爺睡覺了知道麼?”
男人抽空又看了一眼車裡的晚夏,勾唇嘖嘖出聲。
漫不經心的說,“這可是你天天掛嘴邊唸叨的美人兒,再不睜眼看看,人家的車就要超過我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起初,靳司南根本沒把好友的話當回事,依然是那副優哉遊哉的模樣。
但不知道是什麼突然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猛地睜開眼,往右側看去。
果然,真真是紀美人本人。
晚夏被旁邊的車跟的有些煩了,目光毫無感情的看著前方的道路,然後重重的踩下了油門,將對方甩到後面。
她開的是顧邵之的車,即使超速行駛,也沒有交警敢攔她。
靳司南眼睜睜的看著美人從眼前消失,差點推門跳車。
煩躁的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