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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嘴裡說著:“都是因為你,承智才會變心的。”

第十四年,半瘋半痴的杜若被送進了療養院,同年七月,這段曾被傳為佳話的婚姻對外宣佈結束。

南夫人的位置易主。

從此,除了療養院裡的工作人員,再沒有人見過那位曾經耀眼奪目的名媛。

。。。。。。

身體似乎從腳底開始發冷,南灣忍不住往溫暖源靠近,聲線很低,“我不是經常做噩夢的,很多時候被困在夢魘裡出不來,是因為那些濃烈的化不開的血,還有吐著舌頭的鬼怪拽著我。”

慕瑾桓握住女人小巧的手,包裹在掌心裡,眼眸似一汪幽潭,“有果必有因。”

如果那天晚上他回去的更晚一些,她是不是會被困在那夢裡更久。

南灣靠在男人的胸口,眉眼之間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是那聲音似乎是紗網濾過一般。

虛無,渙散。

“五歲到七歲之間的那兩年,很多時候,我都是不能去學校的,因為經常渾身都是傷。”

慕瑾桓眸色一緊。

“比起床,更喜歡躺在地毯上,因為能到我哥聽到開門的聲音,也能聽到陸離在窗戶外的那顆梧桐樹下叫我的名字。”

“我哥說,我學會的第一句話就是:媽媽。那個時候,她高興極了,整日抱著我講故事,可是後來,這個人很討厭我,說厭惡也不為過,認為丈夫的變心和出軌都是因為我。”

每一個字,南灣都說得很慢,平淡的像是在讀一段寫書本里的句子,她只是個看書的人,與她並無牽扯。

昂起頭,對上男人的視線,臉頰漾出淺淺的笑,“我也不怎麼招家裡人喜歡,這麼一想,我們好像更般配了。”

慕瑾桓凝著她清淡的笑,梨渦很淺,眼尾的那顆美人痣在柔和的光線下,少了幾分魅。

他在那雙清水眸裡,似乎看到了似有若無的哀傷,沒有歇斯底里,有的只是疼痛。

“所以,我們結為夫妻,彼此喜歡就可以了。”

低頭,吻住她的唇。

。。。。。。

一吻既了。

慕瑾桓強忍住心底的躁動,伸手關了燈,“輪到你了。”

黑暗的環境,似乎是一種保護色。

男人的身體是灼人的熱度,南灣自覺地拉遠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抿了抿唇,“說說房子吧。”

奶奶住的房子,是餘家的老宅。

慕瑾桓習慣性的摸了摸床頭,想抽支菸,但這裡是南灣的臥室,自然是什麼都沒有。

摸了空的手頓了頓,才收回來。

融在黑夜裡的眸半磕著,像是在思索一個更好的描述方式。

良久,淡淡地開口,“那份拜託給你的病例,患者的名字叫餘清露,我們從小就認識。”

“清露的父母走得早,世上最親近的人,只剩下她的未婚夫,一年半以前出了車禍,我還活著,清露的未婚夫當場死亡。”

說到這裡,其實就不需要再繼續了。

孤女回到青城,舉目無親,行動不便,唯一熟悉的,就是那棟承載了她所有童年記憶的別墅。

而這個男人,對她有責任。

南灣似乎還能想起來,那日在商場看到的那張美麗側臉,以及,從未從他身上移開的眼神。

“那餘小姐現在住在哪兒?”

慕瑾桓躺好以後,將挪出懷抱的人重新攬進懷裡,嗓音平穩,“酒店。”

南灣點了點頭,小腹有些疼,慢慢閉上了眼睛,“明天去見奶奶吧,說好等我們去了一起吃晚飯。”

一個精神有問題、腿腳還沒有恢復好的姑娘,一直住在酒店,不僅不方便,也不安全。

慕瑾桓的大掌覆在女人的小腹上,輕輕的揉著,薄唇貼在她的耳畔,“清露是責任,你是慕太太。”

溫熱的呼吸落進脖頸,南灣覺得有些癢,忍不住縮了縮,“我知道啊,如果你對她有什麼別的心思,哪裡還輪得到我。”

慕瑾桓輕咬著她的耳垂,低低緩緩的問,“全世界女人必備的吃醋技能,你是不是沒有?”

無論是清露還是晚晚,她似乎都沒有放在心上。

每一個男人都會厭煩女人頻繁的無理取鬧,可慕太太太過風輕雲淡,他竟然覺得有些挫敗。

南灣渾身都是痠軟無力的,腰很酸,肚子也是隱隱的疼,說話也沒什麼力氣,“今天沒力氣,改天吃給你看。”

慕瑾桓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