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進乾淨的紙袋裡明天讓秘書送去幹洗。
當她看到那條黑色內褲的時候,臉頰面板下層原本已經褪去的熱度又捲土重來,連帶著耳垂也在悄無聲息的變紅。
猶豫了足足兩分鐘,才慢慢開始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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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瑾桓靠在床頭,手裡拿著的,是那塊綁著紅繩的玉佩。
聽到開門的聲音,看向門口。
黑眸裡的熱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能讓人溺死在裡面的深邃,“我在地上撿到的,是你的?”
南灣原本是低著頭的,並沒有注意,關上房門以後,視線就落在了男人微微抬起的手上。
腳下的步子頓了頓,但很快恢復,“嗯,算是我的。”
她找到鑰匙後,包的拉鍊沒有拉上,就那麼挎著的,應該是跟陸離那醉鬼一起跌進沙發時,動作太大,從包裡掉出來了。
走到床邊,掀開被褥,躺了上去。
床單似乎已經被換過了,被褥也是新的。
有潔癖的男人,好像很省心的樣子。
雖然那神色波動只有短短的一瞬,但慕瑾桓還是準確的捕捉到了。
展臂攔過女人的肩,不緊不慢的問,“這塊玉佩看著可不像是市面上普通的種類,隨隨便便就丟在地毯上?”
男人身上的溫度恢復了正常,同一瓶沐浴露的清香混為一體。
南灣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淡淡道,“視它如命的人不是我,所以並沒有覺得有什麼。”
慕瑾桓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裡的玉佩,低眸,視線落在女人清淡的眉眼上。
嗓音低低沉沉,“慕太太,我們交換一個問題吧。”
南灣昂起腦袋,眨了眨眼睛,“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
“哦。”
慕瑾桓把玉佩放在她那側的床頭櫃上,隨手把被褥往上拉了拉,蓋住她的肩,“說說那晚的噩夢吧。”
南灣依舊閉著的眼睛,長而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
“不想說?”
低沉的嗓音,沒有任何不悅的意思,也沒有一絲一毫逼問的意味。
南灣知道,那晚她說的謊,又被這個男人看穿了,“故事太長,我怕你沒有那個耐心聽。”
慕瑾桓修長的手指勾起女人的下巴,“那些青城人都知道的,可以略過。”
敵不過那灼灼的目光,南灣睜開了眼,看著那雙溫沉的的眸,開始回想那兩段被歲月掩埋的故事。
五十多年前,一個名叫米哈依爾的俄羅斯商人來中國做生意,愛上了美麗的灰姑娘杜鴛,從此就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起初,灰姑娘覺得這高鼻樑白面板的男子很輕浮,不僅山盟海誓張口便來,而且還時不時親吻她的手背,但最終也沒能抵抗那和中國人的婉約完全不同的魅力,嫁給了他。
不久,就有了女兒杜若。
米哈依爾的生意越做越大,隨著時光的流逝,夫妻倆臉上的皺紋越來越多,女兒也出落的越發美麗。
在情竇初開的年紀,邂逅了當時的美少年南承智,一見鍾情,非他不可,甚至連絕食和割腕這樣的都用上了。
夫妻倆只有這麼一個寶貝,便同意了兩人的婚事。
第一年,杜若生下了南承智的第一個孩子,取名南澤。
丈夫很高興,對她也越來越體貼。
她沉浸在自己的愛情裡,還有父母的疼愛,她依舊像是少女般的模樣。
第四年,米哈依爾突發腦梗,死亡,搶救無效,同年九月的一個夜晚,杜鴛做了一個極美夢,夢裡他的情郎對她緩緩而笑,俯身親吻她的手背,這個夢太迷人,杜鴛再也沒有醒過來。
一個星期後,米哈依爾的公司正式由女婿南承智接手。
第七年,杜若生下了丈夫的第二個孩子,取名南灣。
第八年,杜若發現自己的丈夫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有時甚至連著兩天都不回家,那顆少女的心,慢慢蒼老。
第十年,小三上門,還帶著一個五歲的男孩,彼時的杜若,正在給女兒扎頭髮。
丈夫眼神躲閃,言語之間,皆是護著對方的。
那一刻,她才醒悟,自己的愛情大概是死了。
第十二年,有一個只有南家的傭人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昔日美麗優雅的名媛南夫人。。。。。。瘋了。
大少爺南澤不在的時候,她就對自己的年僅五歲的女兒又打又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