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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我去那邊等世子夫人。”

傅容不許她走,“您先坐,等她來了咱們一起過去,看她好不好意思當著我的面睜眼說瞎話。”

“這……”顧娘子猶豫地看向徐晉。

徐晉頷首:“顧東家坐吧,你陪濃濃說話,我去外面走走。”

顧娘子只好從命。

~

永泰寺後山,紀清亭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顧娘子,皺眉吩咐隨從:“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他是得知顧娘子坐車出了城門才趕過來的,顧娘子既然來了,怎麼不過來見他?

想到十幾年前那個夜晚,紀清亭懷念地摸了摸嘴唇。

她原本姓葉的,祖父父親都是鳳來儀簽了契的首飾匠,世代都是紀家的奴僕。到了顧娘子這輩兒,葉家只她一個姑娘,葉老頭見孫女有做首飾的天分,便將祖傳手藝教了她。顧娘子貌美,但也算不得大美人,可她低頭做首飾時,眼裡的光彩比她手裡的寶石翡翠還要引人。紀清亭喜歡這個姑娘,想納她為妾,小姑娘說什麼都不肯,還開始躲他。

那晚紀清亭喝醉了酒,甩開身邊隨從去了葉家的小院子,葉老頭當時臥病在床,聽到動靜過來阻攔,被他推到地上直接摔死了。他親手將顧娘子綁在了床上,脫衣服時她父親又趕了回來,紀清亭便賞了他一刀子……

事畢,他承諾只要顧娘子以後好好伺候他,他照樣會給她姨娘的名分,顧娘子依然嘴硬,還想刎頸自盡。紀清亭還是很喜歡她的,捨不得她死,又想懲罰她,就用那把殺了他父親的他隨身攜帶的良匕在她細瓷般嬌嫩的臉蛋上劃了一道。

也不知道是哪個下人膽大包天,趁他忙著處理葉家父子的屍首時給小姑娘鬆了綁。紀清亭找了她好一陣兒,沒想到她竟然改了姓氏。她本姓葉,母親姓張,第一次聽說顧娘子時紀清亭真沒想到會是故人,後來在鳳來儀與潘氏廝混,忽的記起誰姓顧了。

葉家那位祖宗的師父姓顧。

虧她費盡心思改了這麼一個不容易讓他認出又跟祖宗有關係的姓。

出神之際,隨從去而復返:“東家,肅王肅王妃也來了,顧娘子被他們請了過去。”

紀清亭挑了挑眉,沉吟片刻道:“你去守著,他們分開後再請她過來。”

今日他給顧娘子留了兩條路,一是乖乖回到他身邊,曾經的事他既往不咎,若她冥頑不靈,那他也顧不得那一夜的夫妻恩情了,只好派人送她歸西。

紀清亭頗有耐心地等著,等到徹底死心,他風流的桃花眼裡終於浮上陰狠,“去吩咐那四人,等顧娘子的馬車跟王府馬車分開後再動手,不必客氣。”

他給了她活路,是她仗著背後有靠山不屑理他的。

紀清亭確實不敢得罪肅王,哪怕永寧公主為他撐腰他也不願拿著葉家當初的賣身契去鳳來儀要人,畢竟他沒見到顧娘子真容,萬一她臉上的疤沒了,或是被她故意弄花了,他沒有證據證明她就是顧娘子,只會白白得罪肅王府。現在這樣最好,讓她下去陪她祖父父親吧,如意齋沒了她這個鎮店之寶,其他幾位師傅鳳來儀也不懼。

~

在寺裡客房歇完晌,過了夏日午後最熱的時候,一行人該回城了。

傅容怕路上徐晉又胡鬧,想跟顧娘子坐一輛車回去,進城時再換過來。

徐晉一言不發。

顧娘子笑著將傅容領到王府馬車前,小聲勸道:“都嫁人了還小孩子似的愛撒嬌,難得王爺陪你出來解悶,濃濃別故意氣王爺了。”拍拍傅容小手,轉身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徐晉過來扶傅容上車,馬車才動,他便將人壓到榻上親嘴兒。

如意齋的馬車就在後頭跟著,哪怕隔了距離聽不到聲音,傅容也比平時外面只有車伕時緊張,使勁兒抓他胳膊:“你放手!”

“以後還敢過河拆橋不?”徐晉撐起身子,威脅地看她,彷彿她敢搖頭,他就會再次壓下去。

傅容心虛地別開眼:“誰讓你總想著欺負人?”

徐晉咬咬她耳垂,將人扶了起來。

車裡氣氛有些曖昧,傅容急著轉移話題,哼道:“那人叫顧姨過來她卻沒來,真是太欺負人了,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主意還是她婆母的主意。”

徐晉瞅瞅窗外,低聲道:“放心,不管是誰的主意,我都會替你出氣的。”

傅容最喜歡聽他這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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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永泰寺回京城,有一條山道,山道兩側是低緩的山坡,綠樹蔥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