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我一直深信,總會有一個男人是為了受我的折磨而來到這世上的。
可是現在看來,其實是總會有一個男人是為了折磨我而來到這世上的。
自醞釀著,這筆帳早晚有一天要討回來才好。
努力將自己的心態調到最好,然後揚起一個微笑跟他道:
“放心,你求我的,我總會辦到。”
這話是對唐楚說,也是在對我自己說。
我在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縱是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但只要唐楚開口,我都得試試,
上輩子,長官說,當我們無法拒絕一個人時,就意味著早晚有一天,會把這條命也交到那個人的手上。
我明白這話的道理,但是對於唐楚,總是在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跟自己說今生與前世不同。
其實,不同到底在哪裡,我也說不清。
還是一條命,還是一個人,說不同,其實也沒什麼不同。
總會有個男人是為了折磨我來到這
展放不太明白唐楚緣何跟我一個小孩求助,話音剛出,我就聽見他“咦”了一聲,然後朝著我仔細打量了來。
但這注視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在我也轉頭看他之前,他的目光已經歸於正常。
想來,這人也是經過風浪的。
但凡有些見識的,大抵都不會以年紀來斷一個人是強是弱是卑是尊。
既然已經決定救人,我便不再自己跟自己糾結。
自往那些揮鍬挖掘的隊伍邊上走了幾步,便跟展放問道:
“可有確切的位置?你們這是在挖什麼?人在這底下麼?”
我的到來引來了將士們的集體圍觀,不過也只一人一眼,然後便又開始各幹各的。
我在心裡讚了一聲好,為這些將士們所表現出來的心理素質挑起了大拇指。
聽了我的話,展放馬上便開口解釋:
“不是,準確的說,我們也不清楚人到底埋在什麼地方。但肯定是在山裡,而不是外面。我們挖,其實只是在給自己掘出一條進山的路來。”
他一邊說一邊指向前方,我順目而去,但見這座鳳語山已經被雪崩給毀得完全沒有套路,丘壑不分,若不人工開掘,還真的走不進去。
展放的解釋與我想的一樣,一邊說一邊指著已經挖好的幾條路讓我看,並且道:
“已經有兄弟往山裡去尋了,但這鳳語山實在太冷,第一天進去十個,有五個是被抬出來的。”
他伸手時,我一眼瞥見其右掌上一排的硬繭。除了掌腹,竟連虎口處都有。
下意識地就往自己的手上摸去,曾經一模一樣的繭子也出在我拿慣了槍的手掌,但是現在已經不在了。
總會有個男人是為了折磨我來到這
我隨口道:
“手怎麼跟拿槍的人一樣。”
本以為這話他聽不明白,也就當句廢話來講。
卻不想,展放點了點頭,竟回我道:
“姑娘說的沒錯,屬下這隻手就是打槍時磨出來的。”
我一怔,有點兒恍然。再一轉念,便覺得他說的可能是古時十八班兵器裡的長櫻槍。
可卻見展放又自腰間取下一物,拿在手中往遠處比劃兩下,看得我直接啞然。
搞什麼
那還真的是槍哎!
至少從外觀來看,那絕對是一把手槍,還是左輪的
黑鐵打製而成的手槍,雖說沒有現代時那樣細膩的鑄鐵工藝,但只要是見過槍的人,絕對一眼就能辨得出那是何物。
我張大了嘴巴半天都沒能發得出聲音來,展放看著我笑了一下,自解釋道:
“這東西本來是不輕易外露的,但是主子們說了,對大順太子不需要隱瞞什麼。姑娘您是跟著太子殿下一起來的,屬下也看得出,您是殿下身邊極親近的人,這才亮出來給您看看。”
他話說完,又是一聲重嘆,然後道:
“出了這樣的事,我們能求助的,也就只有大順的太子。他來了,咱多少也有些主心骨。這事朝中還不知道,訊息一直被人為地封鎖著,不然怕是朝中會大亂。”
我不大能理解炎赤與大順之間是個什麼樣的關係,但從展放這話來判,應該是極好的。
甚至好到炎赤帝后出了如此重大的事故,能對自家朝臣隱瞞,卻可以對唐楚來說。
如果不是彼此的信任已經達到一定程度,怎麼可能將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