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洲聞言笑了:“你要怎樣,難道還要關我一輩子?”
趙呈徽轉過身來,平靜與她對視。商容洲起初還笑著,漸漸的就有些笑不出來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無言許久後,還是她先打破了沉默:“我真不走。”
“你不喜歡我,先前更是寧願死也不肯留在我身邊,我不明白你為何要留下,”他定定看著她,“是因為同情我?大可不必,我要比你想象中更加惡劣,心軟也只是一時,你若再這樣胡鬧,我肯定不會再放過……”
話沒說完,商容洲在他唇上親了親。
“我在與你說正事。”
商容洲又親了親。
趙呈徽沉著臉不說話了。
商容洲怕把人氣出個好歹,訕訕一笑後便老實了。
趙呈徽見她不再有動作,這才繼續道:“你再敢說一句留下,日後就算你的同情耗盡,就算你以死相逼,我也不會再輕易心軟。”
“那就不心軟了,我願意留下。”商容洲抓住他的手,輕輕把玩他的手指。
指尖傳來的癢意讓趙呈徽幾次都想縮回手,但他還是忍住了,任由她繼續玩。
“我的人設可是惡毒女配,哪來那麼多同情心,”商容洲頭也不抬地嘟囔一句,“若是不喜歡你,誰願意沒日沒夜地照顧你,幫你擦身洗臉,為你清理嘔吐物……”
“我何時要你這樣做過?”趙呈徽嚴肅的表情微裂。
商容洲斜了他一眼:“你病得起不來那會兒,若是不信,可以去問丫鬟和太醫,他們自會為我作證。”
趙呈徽見狀,便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頓時眉頭緊皺:“誰準你做這些事的?”
“你能為我做,我自然也能為你做,”商容洲又一次看向他,“所以你該好好想想,我為什麼能為你做。”
趙呈徽喉結動了動,整個人都有些緊繃。
商容洲知道他還是不太相信自己,好在她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證明,於是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親,吐槽:“酒味,難聞。”
趙呈徽立刻抿起薄唇。
商容洲笑了:“今晚留下吧。”
說罷,便直接到床上躺下了,趙呈徽看過去時,就看到她旁邊騰出了一大片空位,顯然是為他準備的。
失望這麼多次,他已經不敢輕易相信商容洲,於是僵站在原地沒動。
“過來。”商容洲拍了拍床。
趙呈徽蹙眉。
商容洲看他這副樣子,索性也不管他了,叫人將蠟燭吹熄後便直接睡了。
沒有了燈燭照明,房間裡突然黑了下來,趙呈徽獨自僵持片刻,到底還是禁不住誘惑,默默挪到了床邊坐下。
起初只是坐著,不知何時鞋也脫了,然後就是腰帶、外衣,最後只剩裡衣的時候才停下。又靜坐片刻,這才躺了下去。
躺是躺了,卻沒有蓋被子,只是穿著單薄的衣衫晾著。
夜晚風涼得厲害,儘管丫鬟們在滅了蠟燭後便將門窗關上了,可窗縫裡刮進來的風也夠人受得了。
趙呈徽靜靜躺了片刻,手腳愈發冷了,他忍著鑽進被窩的衝動,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她果然是不喜歡他的,否則又怎會讓他受凍。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便開始在腦海中將她說過的話一句句否定,越冷否定得越厲害,越是否定心就越冷,正是惡性迴圈時,旁邊的某人突然用手腳撐著被子,撲進他懷裡的同時也將他蓋了個嚴實。
“小心眼……”商容洲嘟囔一句,在他懷裡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便睡了。
趙呈徽靜靜躺著,在這個秋風料峭的夜晚,只覺得春暖花開。
他難得睡一個好覺,一夢直接到天亮,猶自不肯醒來。
等他終於睡夠了睜開眼睛時,已經是翌日清晨了,身邊的位置是冷的,只有他一個人在床上躺著。
昨晚的一切彷彿只是他醉酒後的美夢,實際上商容洲在聽到他說放過她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趙呈徽怔了怔,心口突突然悶悶作痛。
商容洲進來時,就看到他臉色極差地坐在床上發呆。
她猶豫一瞬,好奇地走過去:“哪裡不舒服嗎?”
趙呈徽猛地抬頭,看到她時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怎麼了?”商容洲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趙呈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沒走?”
“……你昨天斷片了?”商容洲回了驢唇不對馬嘴的一句。
趙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