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話,申時行又去和吏部尚書張瀚攀談了起來,只留下許國一個人。不由得有些猶豫。這時候。他就只聽得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會試取中誰不取中誰,那又不是你能控制的,主考的是張四維,他這點伎倆你還看不透嗎?許維楨又不是那種沒度量更沒眼力的人,他都坦坦蕩蕩,我就不明白了,你心虛什麼?”見汪道昆扭過頭來,臉色還有幾分不自然。殷正茂頓時恨鐵不成鋼地說,“這次讀卷,你看看滿堂這麼多人,晉黨有張四維和王崇古,歙黨卻有我們三個,這麼多年來,何嘗有過如此局面?”
作為同年兼同鄉,汪道昆和殷正茂的關係本來就比較親近,此時終於被這番言語給點撥得清醒過來。然而,他還來不及到許國那邊去。卻只見許國已經自己走了過來,竟是一如平常那般氣定神閒地和他以及殷正茂打過招呼。隨即就衝著他點了點頭。
“南明兄,你這兩天怎麼和做錯了事似的,老躲著我?”許國開門見山地問了一句,見汪道昆老臉微紅,他就呵呵笑道,“莫非為了我家大郎會試落榜的事?他才不過二十出頭,就算三年後再考,那也還來得及,再說有幾個人和你家侄兒似的,秀才舉人進士全都是一蹴而就?令弟雖說性子懶散了一些,可我家大郎